等到蒋泽涛回来没过多久,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就上桌了。餐毕,三人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围坐在茶几旁,话题自然转到了淮安乡的那些事儿。

沈文静绘声绘色地讲起她与吴忠贵的邂逅,再到两人一同踏入淮安乡的种种经历,特别是说到那突如其来的变故时,紧张刺激的情节让陆江河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心里一阵阵紧张。

说着说着,沈文静慢慢的有些倦色,见沈文静有些累了,陆江河当即给沈文静倒了杯茶,随后拉着的沈文静来到床边,让她休息一下。

随后来到茶几边上,坐在蒋泽涛边上。

“嫂子累了,我来说吧。”

“嫂子当时淋着大雨,在派出所门口站了快一个小时,才有一个年轻警察不耐烦地开了门。”蒋泽涛顿了顿,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仿佛当时的场景他就在边上。

实际上他也在到那边之后和警察复盘这件事的时候,才了解到这些细节。

“那警察估计刚睡醒,眼都没睁开,不耐烦地问嫂子什么事儿。”蒋泽涛模仿着那警察的语气,语气懒散。

蒋泽涛模仿的很生动,陆江河仿佛能看到那个画面:一个年轻姑娘,浑身湿透,无助地站在派出所门口,而面对她的,却是如此冷漠的对待。

“嫂子说明来意,那警察打了个哈欠,说这种事情他们管不了,让嫂子回村里自己解决。”蒋泽涛说到这里,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怒气。

“什么叫管不了?这不明摆着推卸责任吗?”陆江河猛地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可不是嘛!嫂子当时就急了,说这事儿要是村里能解决,她还用得着冒雨跑到镇上来吗?”蒋泽涛用力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仿佛那是淮安乡派出所的那些警察。

“然后呢?那警察怎么说?”陆江河焦急地问道。

“那警察不耐烦了,说嫂子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别耽误他睡觉。”蒋泽涛说到这里,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嫂子没办法,只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还说吴忠贵是市里来的干部,现在生死未卜,希望他们能重视。”蒋泽涛顿了顿。

“那警察听说是市里来的干部,态度才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推三阻四,说这种事情他们要向上级汇报,让嫂子先回去等消息。”蒋泽涛说到这里,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