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良放下报告,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架势,江河这是又要搞大动作啊?”
陆江河神色自若,谦虚地笑了笑,“陈县长说笑了,这算不上什么大动作,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对万寿村未来发展的一些畅想罢了。”
陈玉良走到沙发旁坐下,翘起二郎腿,手指习惯性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手表,语气和缓却暗含深意,“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啊。”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陆江河,“江河啊,你也知道,现在整个明阳都聚焦在修路这件事上,上面拨下来的款项就那么多,我们要用在刀刃上,不要贪多嚼不烂啊。”
陆江河心中一凛,从陈玉良的反应上来看,他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听着。
陈玉良见陆江河不说话,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这份报告,还有谁知道?”
陆江河摇了摇头,“刚写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还好,这事如果这时候上报县委啊,县委其他人要气得骂娘咯。”
陈玉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语重心长地说道:“嗯,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些事情,还是等一等再说吧,你呀最近有点过于活跃了。等修路的事情告一段落,你想做什么,我全力支持你。”
“江河啊,你是个好干部,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那叫“亢龙有悔,盈不可久。”。 ”
陆江河点了点头,“我明白,谢谢陈县长。”
陈玉良拍了拍陆江河的肩膀,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道:“这份报告,等时机成熟了,再拿出来。”
陆江河目送陈玉良离开,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陈玉良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敏感了。
刁银婷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个陈玉良,摆明了是嫉妒你!”
陆江河轻笑一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咱们陈县长竟然还读过易经,难得啊。”
刘爱璐白了他一眼,“这是重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