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所以,他气势汹汹的朝赵传薪走去。
他弯腰,左手薅赵传薪衣领,右手握拳高高举起,朝赵传薪脸砸下:“叫你多管闲事!”
咣。
“嗷……”
轮到乌尔基迪·戈麦斯发出杀猪般惨叫。
他的拳锋上全是血,渗出的血下面乌青乌青的,很快肿胀起来。
他的右手颤抖着,痛彻心扉。
原来,他挥拳砸下的瞬间,该死的外乡人因为恐惧歪了一下脖子。
他一拳打在外乡人磕后脑勺那个棱角分明的石头上。
这一疼当真是非同小可,乌尔基迪·戈麦斯觉得手骨都断了。
拳击手不戴拳头,根本不敢尽全力裸拳打人。
戴拳套一拳能把人打的颅内出血,不戴拳套只能皮开肉绽看着唬人而已。
更何况一拳打在石头上。
赵传薪一骨碌滚到旁边,抱着后脑勺起身,和乌尔基迪·戈麦斯比赛般的痛呼。
“啊……疼死我了,疼的我不想活了,再也不敢了……”
见他如此,自诩硬汉的乌尔基迪·戈麦斯反而不好意思喊疼了,只能忍气吞声,咬牙死撑。
萨尔玛一瘸一拐的朝院外跑,想离开是非之地。
但她还不忘回头:“外乡人快跑,乌尔基迪非发疯不可!”
话才刚落,她就见赵传薪腿脚麻利的超越了她跑在前面。
萨尔玛:“……”
这么听话的吗?
你后脑勺又不疼了是吧?看来还是摔的轻了。
洪水猛兽乌尔基迪·戈麦斯果然起身,怒吼着朝两人追来。
赵传薪将院外傀儡奴仆丢弃的两块石头收入囊中,当乌尔基迪·戈麦斯快追上萨尔玛的时候,突然放在他脚前一块。
萨尔玛眼角余光扫到乌尔基迪·戈麦斯狰狞的脸,不由吓得发出尖叫:“啊……”
然后,乌尔基迪·戈麦斯身体猛地朝前扑去。
咣!
一块石头在乌尔基迪·戈麦斯脚前,将他绊倒。
另一块石头在他脸着地的地方凭空出现。
直接磕掉了乌尔基迪的一颗门牙,另一颗门牙缺了一半,神经外露。
上下嘴唇被磕的鲜血淋漓,豁开好长的竖着的口子。
“呜……”
乌尔基迪·戈麦斯发出的声音,惊恐中透着绝望,那是怎样的一种疼啊!
萨尔玛见外乡人猛地回头,小跑回去搀扶住乌尔基迪·戈麦斯:“乌尔基迪,瞧瞧你,这么大人了毛手毛脚,这下好了,以后怎么嗑甘蔗?”
萨尔玛发出剧烈的咳嗽。
莫名的想笑呢?
这外乡人,怕是脑子坏了吧?
乌尔基迪·戈麦斯鲜血淋漓的嘴唇哆嗦着,欲哭无泪。
他想要伸手薅赵传薪,但剧痛让他浑身无力:“你,你……”
他的手,最终只是轻飘飘搭在赵传薪衣领上而已。
赵传薪伸手掏兜,乌尔基迪·戈麦斯心中惶恐,以为赵传薪肯定是在找武器想要对付他。
然而,赵传薪却惊奇的从兜里掏出个挺大的医药箱。
打开后,里面有注射器、酒精、棉花、手术刀、白色药片、云南白药、金疮药、针、羊肠线等物。
他先取出棉花沾酒精:“来,别乱动,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不然会感染,会死人的。”
乌尔基迪·戈麦斯不相信这人会以德报怨,开始剧烈挣扎。
谁知,刚刚一推就倒的外乡人,此时力大无穷,将他牢牢把控。
赵传薪说:“真是的,难道不相信我的医术吗?我上一个治疗的病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
“呜呜……”
赵传薪讪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很久以前就开始治疗病人了,甚至最早的病人已经死了。当然,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死的差不多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呜呜呜,放开我……”
赵传薪朝萨尔玛喊:“愣着干啥,赶紧回来帮忙按住戈麦斯先生,别让他乱动,不然没法治伤。”
看傻眼的萨尔玛当即不干了:“凭什么?他刚刚想要强暴我,还打了你,凭什么给他治伤?”
赵传薪悲天悯人:“萨尔玛,你要相信真善美,人间有大爱,神爱世人,阿门。快来吧,少废话。”
毕竟赵传薪救了她……两次。
她不情不愿的过来,按住乌尔基迪·戈麦斯一条胳膊。
赵传薪用膝盖死死压住他另一条胳膊。
乌尔基迪·戈麦斯大惊失色:“我……我警告你们……”
赵传薪却强行用食指按住其上颚,拇指扒拉其下颚,用沾酒精棉花给他胡乱擦拭伤口。
酒精一杀,乌尔基迪·戈麦斯再次疼的哇哇叫。
之后赵传薪穿针引线,说:“别动,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你动的厉害更遭罪,说不定我会扎在你的鼻子上。”
乌尔基迪·戈麦斯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得,慢慢老实下来,满脸绝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赵传薪给他上下嘴唇缝针,阵线穿肉皮的声音,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连心里痛快的萨尔玛,都不忍心去看,转过头去望向别处。
赵传薪将针往里使劲一戳,向上一捞:“好了,该下嘴唇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身体剧烈抖动。
赵传薪将他上下嘴唇缝合好,又掰开他嘴看了看牙:“牙没救了,一颗完全磕掉,另一颗还剩一半。相信我,一半牙齿,露出神经是最遭罪的。让我来帮你杀死神经,以后你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着,取出一把镊子,用镊子尖儿使劲怼牙窟窿,直至牙根牙髓。
“嗷……”
但凡有过相关经历的人,都知道神经没死的情况下,这样硬怼有多痛。
赵传薪语气平和:“戈麦斯先生,你是男子汉,男子汉疗伤的时候是不会乱动乱叫的,我一直相信,在奎特沙兰这一亩三分地,你就是最强硬的男人。”
乌尔基迪·戈麦斯:“……”
换他妈我来用镊子怼你牙试试?
但是赵传薪那样说了,他只能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