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居雷·伊达吓坏了。
他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赵传薪将吉娃娃递给阿居雷·伊达,指着冒牌货说:“这是我的马。”
“放屁,那马鞍上肯定还刻着我的名字——威尔士。”
赵传薪一愣,过去看了一眼:“咦,你凭什么在我的马的鞍具上,刻上你的名字?真是岂有此理。”
弗兰·威尔士:“……”
赵传薪对阿居雷说:“这时候咋不说点啥呢?”
说点啥?比如说对方八人忽然同时暴毙,说不定问题立即迎刃而解。
熟料阿居雷·伊达关键时刻掉链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赵传薪叹口气,从怀里掏出契约。
刚要说话,那便的奥夫雷贡面色大变,喊道:“这个偷马贼想要逃跑,杀了他。”
脱逃法!
他们说谁要逃跑,无论这人是否有罪,只要是嫌疑犯,他们就有权力开枪击毙。
赵传薪立刻躲在了冒牌货后面。
砰!
他们倒是不敢打马。
只是打在了地上,溅起了些许灰尘。
奥夫雷贡见状,就要打马上前,绕过冒牌货去射杀赵传薪。
可当他的马靠近时,马腿下忽然多了个铁管造的三角拒马。
唏律律……
噗通。
人倒人摔。
奥夫雷贡恰好摔在了赵传薪脚边,七荤八素。
赵传薪满脸震惊:“呀,这么长的马腿,居然还有迈不过的坎?”
奥夫雷贡眼角余光扫过,哪里还有拒马?
刚刚,幻觉?
快枪摔到了一旁,他刚想去伸手去勾。
这时候赵传薪好心的说:“奥夫雷贡,咱们这里乡村小路就是不平坦,让我来扶你……”
话没说完,他便被脚下一块石头绊倒。
“啊呀……”
赵传薪朝前扑去。
他的手肘向下,恰好怼在了奥夫雷贡的肋骨上。
咔嚓……
奥夫雷贡的肋骨断裂的时候,赵传薪惨叫起来:“呀,摔死我了。”
奥夫雷贡:“……”
为什么突然没有惨叫的欲望了呢?
其余人不明就里,纷纷往这边走。
之后看见赵传薪和奥夫雷贡并排倒在地上,奥夫雷贡疼的脸色煞白,赵传薪却惨叫连连。
这,到底是奥夫雷贡制服了外乡人,还是制服了外乡人过程中受了什么伤?
因为两人靠的太近,他们不敢开枪。
奥夫雷贡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大喊:“快,抓住他,活捉他,我要折磨他。”
其余人下马,朝地上赵传薪扑去。
一个叠一个,压的死死的。
有人碰到奥夫雷贡的断骨处,疼的他哀嚎起来。
弗兰·威尔士在旁边懵逼的看着。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愕然回头,发现竟然是本该被压在众人身下的亚洲人。
赵传薪递来一根烟:“抽一根?”
弗兰·威尔士无意识的接过烟,赵传薪掏出契约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当他看完,赵传薪说:“现在,你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吗?”
弗兰·威尔士却是问:“你不是被压住了吗?”
“哎,你不懂,我最讨厌和男人有肢体接触,所以赶紧躲开了。也不知道他们堆在一起忙活什么。”
弗兰·威尔士目光闪烁。
他也知道墨西哥的乡村骑巡队什么德行。
这保不齐是另一种仙人跳。
他说:“我只想讨回自己的马,不想管其它事。”
“抱歉,马是我真金白银买的,要找你就去找奥夫雷贡他们吧。”
下面的骑巡队警察听见两人谈话,愕然回头,发现赵传薪正笑吟吟看着他们趴在地上蛄蛹呢。
“妈的,都起来都起来……”
之后他们将赵传薪包围住,但不敢举枪,因为包围圈里还有个美国佬。
赵传薪扬了扬手里的契约:“这位美国来的老板都看到了,你们还要继续表演么?”
众人如遭雷击。
弗兰·威尔士铁青着脸说:“或许,我该去墨西哥城寻找财政部长黎曼图尔,他一定会给我个说法。”
地上躺着的奥夫雷贡急了:“等等,威尔士先生,有话好商量。”
平日为非作歹不要紧,但涉及到外商,还要捅到财政部长那里,他们便要遭殃了。
赵传薪走到阿居雷·伊达身旁:“还愣着干啥,牵马回家,这马是咱们合理合法买回来的。”
两人转头就走。
众人看看弗兰·威尔士,又看看地上痛的死去活来的奥夫雷贡,眼睁睁看着赵传薪他们远去。
弗兰·威尔士冷哼一声,骑马往回走。
奥夫雷贡沮丧道:“先把我抬回去,我肋骨断了,容后再找那个外乡人算账……”
……
赵传薪传送回营地,一觉睡到天亮。
他以为,在夜里,那伙日俄联合的特种部队会偷袭,结果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赵传薪在毯子里,先用旧神坩埚烙印给自己热身。
当他们起锅造饭的时候,卓巴尔塞的台吉嘎鲁又带人来了。
他们没有射箭干扰,没有可笑的谩骂,只是远远地观望。
也不知道想要随时找机会背刺,还是单纯想看看事情的发展。
吃完早饭,胡大策马来找赵传薪:“大人,你要不要战前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