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酒量素来很好,只是若不装得醉点,依照自家爷爷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他借着酒劲……
耍了混。
冰凉的水落在身上,那股身体深处涌出的燥热感才被驱散些。
当他洗澡出来,钟书宁正靠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闻声抬眼,就看到他穿着件深色浴袍,未擦干的水痕自脸颊、脖颈处落下,那双眼睛被酒水浸得红了,看着她时……
就更像能吃人般。
“怎么不睡?”贺闻礼声音低哑。
“正准备睡觉。”钟书宁目光从他身上越过,径直躺到了床上。
这可是贺家,
贺闻礼娶她本就是为了应付家里,所以肯定要睡一起,她尽量挨着床边,给他多腾点地方。
当熄了灯,钟书宁听到他上床了。
随后,
身后传来声音,“你睡得太靠床边了。”
“床太小,怕挤着你。”
忽然,
腰上一紧,他从身后拥住了她,呼吸落在她后颈处,又低又热:“这样睡,就好了。”
被子下,身体贴得近,她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他的体温变化,僵着身子不敢动。
“你很紧张?”
他声音又低又磁,紧挨着她。
“还好。”
“刚才吓到你了?”
“没有。”
刚才的吻确实突然,只是钟书宁没有预想中的排斥。
“宁宁,这才刚开始……”他的手臂收紧,将她又往怀里摁了摁,他醉得不算厉害,拥着她,只觉得身上又燥又热。
刚才喝的酒,在体内燃烧翻涌,烧得他喉结滚动两下。
浑身更烫。
他只能努力克制着欲念。
“我平时,能不能还称呼你贺先生。”钟书宁总觉得不好意思,她声音压得极低。
“可以。”
“门外真的有人吗?”
“怎么了?”
“那我们这样,可以蒙混过关?”钟书宁在那方面没经验,但不代表不懂。
言下之意:
要不要弄出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