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许久不见,近来可无恙?”
易柏亦是回礼,客气的问道。
两位地府公差见易柏这位‘辰神’如此尊敬庙祝,不敢托大,皆是回礼。
“有劳龙君挂念,我无恙矣,今日前来,乃是得了法旨,前来为龙君解惑。”
庙祝落地,开口说道。
“可是帝君法旨?”
易柏心有猜测。
他对于东岳大帝这尊大神,自是感激不尽,若非东岳大帝为他指点缘法所在,他第二份权柄尚不知在何处,更不得结识灰鼠,颠道人。
“自是帝君法旨,帝君有言,此人真名为李榕,非是方瑜,特让我前来,告知龙君。”
庙祝开口说道。
“李榕?”
易柏眯了眯眼,这个稚童,还是说谎了。
是猜到地府公差不知缘由,觉得他会与之大打出手么。
可稚童没有想到,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和地府起冲突。
他又不蠢,岂会听信一家之言,就做出判断。
“李榕?!”
两位地府公差听着此名,惊呼出声。
“两位可是识得此名?”
易柏见此,不由出声问道。
“回辰神,此名自是识得,勾魂时,多次听过,此人乃是人间前天子的走狗,无恶不作,毒杀诸多良臣,草菅人命,人间王朝没落,此人当是大功臣也,就是不知道,此李榕是不是帝君法旨所言的李榕。”
一名地府公差站出,如此说道。
易柏闻言,望向庙祝。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
“龙君,你别看我呀,我过来传法旨,怎知这等事。”
庙祝摆手,表示自己已是不知。
“两位公差,不知伱们所知的李榕,可与方瑜有甚关系?”
易柏只得以又问地府两位公差。
“方瑜?如果硬要说和李榕有关,那便是李榕害死的人之中,有一人叫方瑜,据说官名清廉,其他我等便不知了。”
地府公差答道。
易柏一听,心中恼了。
他如何还不能明,此稚童想瞒天过海,用方瑜的名字来迷惑他。
实际上这位方瑜是稚童害死的,稚童知晓方瑜品行,故冒名顶替。
稚童之所以被罚做马做狗,又被罚早夭,于轮回受苦,根本不是阎罗寻仇,而是此人作孽多端!
此人所言,七真三假,以此迷惑于他,真是好手段。
“此事我已明了,请两位公差,进去勾魂。”
易柏拱手一拜。
两位地府公差哪敢受易柏一拜,忙是躲开。
“多谢辰神!”
地府公差拜谢,这才走入内,一步数寸,快速赶往。
“介士,你且跟着进去,那童儿房前满是污秽,恐公差入不得,你去帮上一帮。”
易柏叮嘱身后的河蟹。
“谨遵龙君之令。”
河蟹不敢违背,横行无忌,往官署而进。
易柏见只剩庙祝,心中松了口气,望向对方,问道:“此番多谢庙祝前来!”
庙祝摆手说道:“此与我何干?乃是帝君法旨,我前来转述罢了。”
庙祝不敢居功。
“帝君大恩,没齿难忘,只是我想报答帝君,亦是难以做到。”
易柏感叹。
同时,他心中有所疑惑。
怎帝君的法旨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巧。
这给他一种,帝君在锻炼他处事能力的感觉。
易柏没再多想,将视线投向庙祝。
庙祝亦是看来,听见易柏的感叹,回答道:“帝君恩德万民,自是不图回报,若龙君有心,日后有闲暇时,去上柱香即可。”
易柏点头,表示定会前去上香。
他与庙祝闲谈起来。
……
不多时。
河蟹带着两位地府公差从官署之中走出。
易柏张望而去。
见地府公差牵着一条铁链,铁链末端勾着一人。
此人神情狡猾,目光狠厉,下巴外翻,眉毛稀少,从面相来望,绝不是良善之辈。
“你这孽蛟,还言保我!你言而无信!”
李榕见着易柏,大骂不止。
“大胆!”
河蟹大钳子挥去,抽打李榕。
打得李榕痛苦哀嚎。
易柏摆手,让河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