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水泼泼洒洒,很快就见了底儿。
阿昆粗声粗气地哼了哼,回到沈凤舒的身后站好。
沈凤舒沉吟片刻,又对那人道:“一会儿再给你拿点吃的,你要是受伤了就言语一声,你自己不说,没人会管你的。”说完,她又看看阿昆:“你留在这里看着他,等他肯开口说话了,再来回我。”
阿昆点点头,当即一个屁蹲儿直接坐在地上,盘着双腿,聚精会神地盯着那辆囚车。
笼子里的人轻轻嗤笑。
阿昆见他笑话自己,也回以颜色,对着他的方向唾了一口唾沫,张开双臂,挥舞几下,向他示威自己有多强大。
沈凤舒回到大帐,周汉宁半睡半醒,口中喃喃自语:“你在哪里?”
她走过去,静静坐下:“王爷,我在这里。”
周汉宁闻言立刻睁开双眼,缓缓望向她道:“我当真是魔障了,居然在梦里也在找你。”
沈凤舒整整披风的系带:“我去看了看那个人质,王爷不用担心。”
“你见到他了,他没和你说话吧?”
沈凤舒点头:“他只要了水,不说别的。”
周汉宁坐直身子,活动了一下微酸的胳膊:“他叫呼延赞,是铁弗部首领的次子,出了名的狠人。我的肩膀就是他射中的……”
“原来如此……所以,王爷要把他一直关在囚车里吗?”
“暂时只能这样,他很危险,稍有一点机会就能伤人。”
沈凤舒想了想:“衣食住行总是问题。就算要囚禁他,也不能放任不管。”
周汉宁抬眸看她,无奈叹息:“你的心肠也太软了,这么柔软的心肠如何报仇呢?”
沈凤舒摇头:“王爷别误会,我不是装好心的人。古时也有诸侯之子沦为质子,囚禁多年的状况,只是那时大多都以礼相待。我想,古人的规矩,也不是全无用处。”
周汉宁挑挑眉:“所以呢?你想本王请他做座上宾,恐怕本王有心,他也未必领情。”
“我的意思是让他吃饱穿暖即可,别病恹恹的就行。”
周汉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事情可以安排,只是不能你来做,他太危险了。”
“不如交给阿昆吧,让他管他的吃喝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