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面面相觑,齐行舟摇头,“虞绍哥直接睡了,没吃东西。”
齐行舟这样答,但余光往边上瞟了瞟,心里有了怀疑对象。
平阳侯一把将虞绍扛起来,虞绍在肩上醒了,“爹,你放我下去。”
平阳侯将他放下,带他出门。
微生槐见状再次客气地挽留,“小公子是否饿了,侯爷要不要在寒舍用了晚膳再走?”
平阳侯不问儿子饿不饿,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了,多谢。”
语罢,就拽着半清醒的儿子要离开止水居。
踏出两步,忽觉哪里不对,警惕地抬头,瞧见了正在房顶上的男人。
平阳侯眸光一滞,怔在原地。
男人坐在房顶上,一个铁面具遮住了脸,两个铁窟窿的阴影照在眼睛上,看不清神色,他气定神闲地坐着,仿佛在看戏一般随意,手里捧着油纸包,剥开板栗,往嘴巴的窟窿里塞。
即便庭院内站着的众人都随着平阳侯的视线看见了他,他亦是毫不慌张,淡定地偏身换了个方向,背对众人。
沈桑宁无语极了,只见平阳侯犹疑的语气似暗藏汹涌的情绪——
“那,那是谁?”
樊氏略显诧异,随后了然道:“是宁丫头带来的公府护卫。”
整日里游手好闲,总爱在房顶上晒太阳,樊氏也是头回见到这么随性的护卫,但宁国公府都没意见,她也不好说什么。
“护卫?宁国公府的护卫?”平阳侯疑惑地看向沈桑宁。
沈桑宁瞅见外祖父与樊舅母一同往来的目光,点点头,只能继续圆这个谎,“是啊,此人功夫了得,所以难免与别人不同,舅父别见怪。”
她看着云叔手里的板栗,哪里还会不懂,刚才虞绍嘴边的板栗,就是云叔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