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子易没再说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儿是霞儿的软肋,林子易稍微点明一下,让两人对霞儿放心。
只是老门房人老成精,略微沉吟就率先开口,“此女确实可用,大人这院中也无有端茶盛水的奴婢,小人见那云儿聪明伶俐,倒是好使唤!”
林子易听到老门房的话,心里不禁赞叹,这个老狐狸眼光真是毒辣,“此事全凭大人决断,若是大人不嫌弃那云儿,过了正旦,小人边将那云儿送过来!”
云儿来到县衙做事,林子易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在自己那也只是整日喂鸡,来到县丞这里端茶倒水,耳濡目染之下,也能长长心智。
“事不宜迟,还是早些送过来吧,先熟悉熟悉规矩,免得以后犯错!”,老门房看了林子易一眼,继续不依不饶。
老活了这么大岁数,对人性的把握要准确得多,离年关还有十日有余,人与人之间的牵扯,十天就够了,真要是让霞儿在林子易家中停留十日,以后大人用起霞儿就不是太顺手了。
林子易听到老门房的话,心中有点不悦,他明白老门房让云儿去县衙是什么用意,但是如此操之过急,实在让人厌恶,不过为了不驳老门房的面子,林子易还是抑制内心的不满,平声静气地说了一句。
“非是贫道不愿意,只是那霞儿说想要和云儿在贫道家中团聚过年,贫道答应在前,怎能反悔在后?”
“此事容本官想想!”,刘县丞看到二人有些微争执,连忙开口调解,心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欣喜。
一方面,他是一个多疑的人,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要是老门房和林子易意见一致,他反而会觉得其中一方心中有鬼。
另一方面,要是林子易和老门房想法一致,那只需要招揽一人即可,正因为二人有各自的考虑,才会招揽二人。
沉吟片刻,刘县丞才开口,“县衙重地,一个幼童怎能随意进来,就在你家收留着吧,至于那个霞儿,还是尽快送去琴馆,此时不得耽搁!”
说完,刘县丞见林子易脸上似乎还是不满,又开口补充了一句,“霞儿已是自由之身,不用待客,可以随意出入琴馆,岁末让她去你家中与那那云儿团聚,或者将云儿接到琴馆都可!”
“是!”,林子易听到刘县丞这么说,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不能再改变了,只好拱手应了一声。
刘县丞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此事你全权负责,个中细节,本官并不过问,但是每月给本官百两银子,盈者你们自留,欠者,你们填补。”
林子易听到这话,顿时有点懵了,心里开始快速盘算起来。
按照赵猛的说法,晚上留宿随便安排一个姑娘是二百文,挑选姑娘是五百文。假如每天晚上有十人消费五百文,一天就是五两,一百两得二十天。
一个月三十天,剩余十天也能剩余五十两,用五十两银子来管整个琴馆上下一个月的吃喝用度,显然是不够的,吃饭倒还好,那胭脂水粉可是贵得很!
而且这还只是理想状态下,人又不是牲口,整个永兴县里面,能够天天点姑娘的也就那些人,这些人以及他们的相好,都不是铁打的,不可能一个月有二十天,最多两天一次,那也才十五天。
这样看来,每月凑齐刘县丞的一百两银子,可能得林子易自己掏腰包了,不过林子易想到白天听曲以及留宿不点姑娘的收入,也能勉强凑齐!
想通了一切,林子易暗骂一声老狐狸,刘县丞肯定已经做了调查,清楚琴馆一个月的收支情况,所以才定下百两银子!
“你二人若无事,就退下吧,年关将至,你莫要擅离职守,以免出了岔子!”,见老门房和林子易都没有再说话,刘县丞出声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