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实在脱不开身,前几日才赶回上京城。
“府上有些事难以处理,所以疲累了些,不过今日见了阿婆、阿翁后,倒是心中郁气烟消云散。”柳姒宽慰。
乔朱氏不满,“有些事交于下人做就是,主子劳累便是下人无用,我这儿有些个忠心能干的,也都是跟了我十几年,挑几个合眼缘的送你府上,你年纪小,不要太过辛苦。”
柳姒也不客气,欣然接受了乔朱氏的好意,“那就多谢阿婆了。”
乔丰见婆孙俩站在府门前叙旧,催促道:“哎呀,等会儿起风了,快快进门罢。”
闻言乔朱氏又是一脸不悦,“你个老头子,我与姒娘多说两句也要管,真是越老越多事儿。”
说罢朝着柳姒笑道:“走,咱们先进去。”
“阿姊!”
只是人还没跨过门槛,就听见长街上有人大喊。
这声音实在熟悉,一转头,果然是穿得花枝招展的柳承安,骑在马背上正扬着个马鞭朝这儿挥手。
柳承安勒紧缰绳停在乔府门前,下马踏步走到二老面前作一长揖,“阿翁,阿婆。”
而后对着一旁的柳姒小声抱怨道:“阿姊怎么不等等我,与我一道出宫?”
柳姒道:“今日是你及冠,我想着你或许有要事,所以先行了一步。”
柳承安辩解,“再重要的事,哪儿有阿姊重要!”
一旁的乔丰见状轻咳两声,“只有阿姊重要?”
“阿翁阿婆自然也一样重要。”柳承安反应快,立马答了上来,说得二老笑眯眯。
进了内堂,自然就开始叙旧,不免谈到柳姒那去世的驸马。
乔朱氏语重心长,喟然而叹,“想当年,你与卓大郎的亲事是一早便订下的,卓大娘子指着你阿娘的肚子道:若是个女儿,便与她家小子做个亲。
那时卓家还不似这般落败,于是圣人也默许了。
只是没想到,你和安儿一出生,你阿娘便血崩而逝。”
说罢她又叹了口气,“说来也是造化弄人,卓大郎自小身子其实不弱。也是你幼时贪玩,跌入了冰池中,他为了救你才伤了身体,损了根本。
卓大娘子也是个心善的,见此不想耽搁你,就想着取消亲事。
可你却不肯,说什么也不让。
卓大娘子见拗不过你,也只得作罢,言道你若是哪日后悔,可随时取消了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