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拱手,刘都督对着杜乘锋深施一礼。
“多谢杜先生相救,不然我蓟州今日恐怕就要像那幽州一样,生灵涂炭了。”
“不至于不至于,你别怪我抽你两个嘴巴就行。”
杜乘锋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反正刚才他一直都在全程盯着,就算这刘都督真被凤凰将旗给弄疯了,这个距离之下,也足够他把身上的十七把刀子全都攮在对方身上。
不过这刘都督倒也是个敞亮人,他这边揣了一身刀子进都督府,居然也没被搜过身。
“那是因为我也是习武有成。”
听到杜乘锋的疑问,刘都督便干脆抬手一划。
只见那青石堆砌的甬道墙壁上,竟硬是被刘都督以指力划出一道深痕。
“在我大陈一朝,能够作为都督统领一方,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要能够以大毅力驾驭凶煞兵刃。想我刘燕然习武二十余载……”
“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杜乘锋一阵挠头。
“没事,如果是走了什么门路的话,不用说,我能理解。”
“……刚才是意外。”
刘都督不禁老脸一红。
“那杆将旗的刀兵煞气,与我心中所想正好契合,所以心念相符之下,也难免给那将旗钻了空子……至于你说的那种走了门路的都督,往南走或许会有一些,但是这种边疆重地,必然不会有那种鱼目混珠之徒。”
“……你刚才说什么?”
杜乘锋仍旧在挠着头。
“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边疆重地……”
“不是这句,之前的。”
“前面?想我刘燕然习武二十余载……”
“对,就是这句。”
杜乘锋点点头,暗自记下了刘都督的名字。
刘燕然,这“燕然”二字,分明就是那草原深处,漠北王庭的所在之地。
生于蓟北,却以燕然为名,这刘都督的胸中志向,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