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蚊子叮了一口,那杆长戟只是轻盈的顺着这些青年修士的脖颈滑了一圈,便有十余个脑袋落在了地上。
“伱们看,确实很厉害吧?”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杜乘锋却也知道,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人,已经没办法给他什么回话了。
将挡路的尸体踢到边上,杜乘锋迈步走出厢房,此刻的他却已然知道,这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了——而在连续五次对持剑冲来的青年修士使用了正当防卫之后,他便也打开了隔壁厢房的大门。
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平心而论,杜乘锋和这些兖州的流民们没什么交情可言,但就算双方互不认识,那也是一路从兖州走过来的——可眼下这百来个人却都死了,莫名其妙就死在了泰阴山里。
“那看来你们是真的要看看大戟了。”
卜字大戟一挥,便又是七八个脑袋落了下来。
挥动大戟的同时,杜乘锋也顺便打了个呼哨,于是一支三百余人的队伍便迅速抢占路口,将山门给封了。两个原本滋阳山的守山门童一左一右,眼下竟是干起了老本行。
有提着法剑的青年修士凭着一腔热血冲了过去,他们背后的金甲神人也都举起了长枪大斧,只看那凶神恶煞的姿态,明显是要活劈了这两个守山门童——但这二人却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一人拎了一个酒坛子,对着那几个青年修士当头砸去。
这种攻击,自然拦不住这几个青年修士,金甲神人手中兵刃只是随手一挥,便将那两坛子酒凌空打碎。
于是两个守山门童便又丢了点东西过去,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酒坛子,而是火折子。
“烘——”
几个满身酒水的青年修士登时便燃了起来,很快便洋溢起烤肉的焦香。
“嗯?熟了?”
喝晕了的刘博伦四下摸索了两把。
“等等,我酒哪去了?”
“你们……”
眼见得此路不通,残余的青年修士们拎起法剑,转头就跑。
回是不可能回去的,那一杆大戟实在是过于可怖。山门也是出不去了,天知道那两个门童模样的人物,为什么连他们这种修炼有成的人都能杀——所以只要钻进山里就可以了,只要钻进山里,他们至少还能活下去。
可即便是进山的路上,也有一个脸上带疤的佩剑男人,正立在那里,神神叨叨的像是在念叨着什么。
只是那个男人的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把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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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
青年修士们不禁嗤笑一声,纷纷抡起法剑,便是要将这神神叨叨的蠢货给剁成肉泥。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那柄断剑,却对着他们的方向指了过来。
与此同时,这些青年修士们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迅速流失着。
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从胸口的位置溢了出去。
“什么……时候?”
这些青年修士低下头时,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针尖般大小的孔洞。
仅仅一个孔洞,却精准的贯穿了他们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