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北去安排。
等高局审完,所有人退出。
柯北带顾北弦和顾谨尧走进去。
蔺鸷戴着手铐和脚镣,被关在精钢打造的囚笼里。
小孩手臂般粗的锁链,将他五花大绑在囚笼中间的柱子上。
看到顾北弦和顾谨尧,一直死气沉沉的蔺鸷,眼里带了点活意。
他冷冷打量二人几眼,连连冷笑,“没想到我蔺鸷一生勇猛无敌,无懈可击,没输给警方,没输给顾傲霆,却败给了你们几个毛头小伙和一个黄毛丫头!”
顾北弦眼底闪过一抹讥诮,“所谓的无懈可击,不过是打了个年龄差和人数差罢了。你们蔺家几辈人的坏水,和一帮人,去对付我父亲一个。且你们算计我们的时候,我们几个要么还在襁褓,要么年纪尚幼。但凡人数对等,年龄相当,你们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如今我们长大成人,稍一反击,你们就落网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蔺鸷仰天苦笑。
后悔不该把所有宝,全押到顾凛身上。
更后悔不该让顾凛认顾傲霆作父!
狼崽子认了羊做父,身上的狼味就淡了。
顾北弦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顾凛是你亲儿子。”
蔺鸷瞳孔猛地一缩,“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除了亲生父亲,没人会下血本,甚至冒死来救他。小顾胤和我父亲做过DNA鉴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别说什么小顾胤不是顾凛的儿子,他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替别人养儿子。”
蔺鸷脸阴沉着,“你想做什么?”
顾北弦极轻勾唇,“如果你肯招供,顾凛会减刑。他是杀人未遂,判不了死刑,服完刑出去,还能娶妻生子,为你传宗接代,将你们的宏图大业发扬光大。”
他语气里不乏嘲讽的意味。
蔺鸷却动了心思。
沉默许久。
蔺鸷抬起眼皮,“所有事都是我做的,放过阿凛。”
柯北见状,急忙将纸笔和印泥递进囚笼里,“交待得清楚一些,要么写下来,要么对着前面镜头说,交待完在这里签字画押。”
蔺鸷唇角抽了抽,“可以,但你们要答应我,放人。”
柯北迟疑,“放是不可能的……”
顾北弦手握成拳递到唇边,轻咳一声。
提醒他,兵不厌诈。
柯北意会,“如果你交待得足够清楚,我们可以考虑。”
蔺鸷死死盯着柯北的眼睛,命令的语气说:“放了阿凛,免我义父的死罪。拿你家人和项上人头担保,否则我死也不会交待。我只要一日不认罪,你们就一日拿我没办法。法律约束不了我们,却能约束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人。”
这副欠揍的模样,恨得顾谨尧想上去将他痛打一顿。
柯北举手发誓,“我,柯北,拿我项上人头做担保……”
蔺鸷打断他的话,“口说无凭,立字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