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状哈哈一笑,这笑声明明是何不恶的,可形象又是截然不同,文安顿时一脸茫然,百思不得其解。
傻了半天后,文安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道“你是何不恶……何大叔,你怎么……变脸了?”
那人又是一笑,接着左手在脸上一抹,也就在一瞬间,那张脸赫然就成了满脸胡子的模样,正是文安之前见的那副样子,不等文安有什么反应,那人又是一抹脸,又恢复成了先前的样子,一来一回就在这抬手之间,变化之快堪称神奇。
文安已是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人久久不语,那人自然就是何不恶,见文安发呆他又是一笑,随即坐在院里的一块大石上,接着又拿起那个血色葫芦美美喝了一口,那动作那姿态用八个字形容最为切合,潇洒随意,豪迈不羁!
回过神来后,文安又好好打量了一遍何不恶,心说,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本事?变脸吗?他是怎么变的?难道他不是人是妖怪?
遇到神奇之事又无法解释时,文安就会想到妖魔鬼怪,再想到何不恶的行事作风,杀人不眨眼仿佛与鬼怪也很契合,有此想法,文安不觉一阵心悸。
文安惶恐不安不吭声,何不恶也是只顾喝酒不言语,二人在溶溶月色下面面相觑,相对无言,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和怪异。
好半晌后,文安才稳住心神,干咳一下后道“何大叔,谢谢你救了我。”说着就是深深一鞠躬。
何不恶安然受礼,随口道“你我相遇也算有缘,我救你也是一时兴起,但这也确实是救命之恩,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文安愣了愣道“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何不恶喝口酒后,想想才道“不如你给我当徒弟吧?”
他说的随意文安听了却是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是吓了一跳,叫道“当徒弟?!”
何不恶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不愿意?觉得给我当徒弟委屈了?还是认为我不配为师?”说着还有意无意的轻抚了一下挂在腰间的不恶刀,那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文安的回答令他不悦不满意,他就会一刀下去让某人成为两半或者是两段。
文安不怕那是假的,他又不是没见过那柄刀的厉害,只觉得头顶腰间一凉,心里一寒,双膝一软。
幸好文安胆气定力皆足,惊骇只是瞬间,他觉得对方是在吓唬他,当然了也许吓唬也能成为事实,此人凶残冷酷,喜怒无常,无论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凝神静心,文安挺直腰杆,自有一股不屈气势显露,但他还是有点底气不足,又干咳一下后道“大叔,是在说笑吧!我怎会被大叔看中当徒弟,呵呵……。”干笑几声后,他继续道“何大叔,你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你会变脸吗?”他自以为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虽然很尴尬,但只要他自己觉得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例如是对面的何不恶。
何不恶没料到这小子会这么说,不觉失笑,笑着又喝了口酒,而文安在他喝酒时不知怎么的居然会想到了任独行,也许他们都拿着葫芦喝东西吧,还有就是那葫芦里的酒也好水也罢似乎都没有喝不完的时候,这点是他们的相似之处。
见他若有所思,何不恶目光一闪,问道“也想喝一口吗?”
文安连忙摇头摆手,“我不会喝酒,何大叔,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