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戴都水汪汪的眼睛,沈珩的意识慢慢清醒,停下了动作,摸了摸戴都的头,“睡吧。”
他闭上眼睛,心底的空洞不仅没有得到填补,反而撕开了更大的缺口。
明明和她睡在一起,却觉得离她好远,他不是她的唯一,她身边围绕着很多以前认识的人,比他更熟悉,随时都有可能跟着他们离开。
想到这里,沈珩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暴虐。
三个月的约定很快就会过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
沉睡中的戴都,被腹部一阵阵的绞痛惊醒。
她蜷缩着身体,捂着肚子,感受到身体涌出的暖流,才发现,生理期提前了,“沈珩,我肚子好痛......”
见沈珩没有反应,她艰难地掀开被子,想叫人,发现旁边没有人。
戴都以为,对方在卫生间,虚弱地朝卫生间叫了声,“沈珩......”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床边没有沈珩的拖鞋,她终于意识到,沈珩不在房间。
痛感越来越强烈,戴都咬着牙,强撑着挪动身体,去拿手机。
每次生理期,她都会不舒服,但像这次这么严重,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也不知道沈珩去哪里了。
后背冷汗涔涔,戴都喘着气,拨打了沈珩的电话。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人接听。
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
身体的绞痛不断传来,她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
别墅里没有其他人,戴都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指尖颤抖着拨打了梁丘淮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紧绷着那根弦突然放松了,她觉得腹部更痛了,“梁丘,我好难受,来接我......”
戴都声音虚弱,梁丘淮清润的嗓音染上了焦急,【你在哪?别怕,我马上来。】
戴都咬着手指,防止牙齿打颤,“西屿别院......我开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