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设想过的无数种可能中，绝对不包括凉冰这云淡风轻的，已经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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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看了一眼那秀丽出尘的侧脸，将手中已经冷透的草莓蛋糕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你能想开，姐姐也替你高兴，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就得承担责任。”

凉冰蓦然抬起头，“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要追究不放吗？”

刚起床的她精神却一点也不好，头发也没有太过细致的打理，有些凌乱地搭在胸前。

巴掌大的小脸阴沉沉的，眼眶发红，眼睛带着些血丝，皮肤却是如雪般白皙。

凯莎叹了口气，“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怨恨，但你欠的是，那些被恶魔夺走生命的天使。”

“靠，碧池，还是要翻旧账是吧，大不了我一死以谢天下就是，又不是没死过。”

凉冰一言不合地暴躁地开骂了，本来她准备先服个软，再伺机跑路。

好不容易聚合的神体，可不是来坐牢，来负责什么的。

还不如待在黑洞里，至少可以满宇宙飘着，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她心爱的蔷薇。

听到这毫不在意的话，凯莎那威严的凤眸一沉，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头直冲脑海。

她一下子拉住了凉冰的手腕，沉声问她，“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吗？”

凉冰一怒之下，也顾不得其它，直接说出了在心底压抑了许久的想法。

“不然呢……”

“我早就受够了，你就只会让我反思，我没错，如果没有我的时空蔷薇，天使早就没了。”

凯莎听着她的话，一直都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心里越是生气，笑容就越好看。

凉冰不知道凯莎在想些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毕竟那眼神太压抑了。

事实证明，凉冰的想法是对的。

“凉冰，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呢？”

“靠，碧池，你放手啊。”

“不放，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育你一下。”

“靠，凯莎，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知错了吗？”

“呜呜呜，痛痛痛，别打了，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