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其实没有什么为爱冲锋的概念,他也从不觉得爱和工作能互相耽误些什么。
他想,还是在一个地方最好,毕竟他们这种人,本来能用来约会的时间就要靠挤了。
“那时候的严言的发展是在美国,和你一起,宁的主要工作也在美国,她也暂时没有说有改变的想法,只是偶尔会接国内的工作,所以他们两个都在美国,这叫刚刚好。至于如果里的事,我不是他们,我不好说。”
眼见暂时也争论不出一个结果,托德干脆换了一个话题:“听说袁辰的团队独立出来了?”
利亚喝水的动作顿了顿,微微蹙眉看向托德。
她跟托德说过袁辰的故事,她记得自己跟托德说过这个团队“未来不可限量”。
但她还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托德到底是哪里知道的她公司里的消息,还是这种并不作为主要部门的内部团队的消息。
这事儿可是压根儿连新闻都没出过的。
这件事情有了这样的决定是在两个月前,算起来,利亚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阿亨了,宁也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甚至忘记宁知不知道袁辰这号人了。
连她自己都忙晕了。
所以严言不一定知道,可连严言都不一定知道的事,托德是怎么知道的?
几秒钟的时间里,利亚的脑子飞速转动,指望着自己能从回忆里抠出些什么来。
托德倒显得很无辜。
他连连摆手,哭笑不得:“可别把我想成什么奇怪的人了啊,我朋友告诉我的,他跟袁辰的团队有合作,挺满意的,吃饭的时候在我面前夸了两句,说这几个小姑娘点子很多,执行力也很强,我就问了起来,他才说的。”
利亚恍然大悟般挑了个眉。
题塑借利亚的平台把名字打了出去,很多初创公司都会找题塑来为自己的未来助力。
她们几个人也渐渐会接到来自国外的工作,利亚给的平台越来越显得束缚了,于是利亚想了想,同意了袁辰代表团队提出来的请求。
她们团队正式脱离公司,但与此同时,团队和公司会建立在原本的基础之上的更深层的合作。
这对利亚来说,不亏。
体塑的名气越来越大了,也该做些适当的取舍。
托德听完,点点头:“无论如何,你能保证自己不后悔就好了。”
这样的话塔塔以前倒是也对她说过。
利亚笑盈盈的,语气像是一位厨师尝试自己研发出来的新菜色:“不啊,我不能保证。”
她希望这个决定是对的,但如果不对,也没那么有所谓,利亚付得起一切代价。
下午的阳光还是很足,利亚的一对流苏耳坠贴近耳垂的部分是一颗钻石,那两颗钻石在阳光的作用下不停地反射着光。
直到这束光被娜娜拦腰截断。
她先是对着托德示了个意,然后面对着利亚说:“那两位都在一起,你看什么时候去见见?打个招呼?只不过他们在看比赛,可能要等等。”
“在哪儿?”
“A区上方的咖啡区,他们凑在一起讨论参赛选手,我没上前去搭话。”
利亚把最后一口水喝完,转过头问托德:“那我先去打个招呼,你先忙?”
托德眼珠子转了转,转出一个笑,笑得人畜无害:“好,但我这次没坐私人飞机来,我正好要去一趟上海,既然没有避嫌的需要,那走的时候你不介意让我蹭蹭你的飞机和机组吧?”
是询问的语气,但其实没多少询问的意思,这点不仅说的人知道,听的人也清楚得很。
如果说小孩子的不拆穿是真的没看懂的话,那么成年人的不拆穿就是一种学校里不会教的默契,因为还没到需要拆穿的时候。
利亚挑了挑眉,问托德:“有忌口的吗?”
虽然是能想到的结果,但托德依然有点意外,意外于利亚回答的方式,这于他来说,确实是没想过的。
托德摇摇头,表现得极其乖巧:“你安排。”
像是一个典型的东亚小孩?
但这样的说法其实并不准确。
比起一个东亚小孩,他此时更像是因为要等待主人回家而早早等在门口的狗狗?
细分的话,拉布拉多或者金毛比较准确。
但托德是托德,他确实是想蹭蹭利亚的飞机,只不过他也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去上海一趟。
正值十月初的气温一方面强势得像是要把人烤干,但又迫于秋冬的压力,不得不看着眼色低调。
飞机上出于舒适度的考虑,还是开了一点点空调,不过并不那么明显,只是到能让人感觉到阴凉的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