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行。”季鱼看一眼还站在门口的缇娜，安娜反应过来，仰头把眼泪又憋了回去。

“我们孤儿院的孩子本来有十三个，现在就只剩下我我们十个了，我已经不记得第一个人是哪一天消失的了，只是突然有一天早上我们再没有看见过他。”安娜眼神放空，开始回忆。

“我们去问院长，院长说他已经被一对好心的夫妻领养走了，我们当时都很开心，他是我们当中第一个被领养走的小孩，这给了我们其他人很大的希望。”

“但是，”安娜看向季鱼，眼神透出惊恐，“第二个小孩被领养走后我也没发现什么，直到第三个，是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绝对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走，他说过如果没有人愿意一起领养我们两个，他就带着我在孤儿院一直生活下去，长大了后留在孤儿院帮忙作为报答。”安娜死死咬着下嘴唇，“但是和前面的人一样，哥哥有一天就突然消失了，院长的说辞还是跟以前一样。”

季鱼安慰地拍了拍安娜的肩膀，作为一个小孩，面对唯一亲人消失的变故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这个孤儿院是院长开的吗？”季鱼问她。

“不是，原来的院长去世了，现在的院长是过了一段时间才来的，缇娜和丽莎呆的时间都比她长。”安娜摇头，眼神有些难过，“但是自从院长来了之后，缇娜和丽莎也变了，她们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季鱼恍然，所有的变故都是在院长来之后才发生的，所以突破点最终还是在院长身上吗？

之后他们就在缇娜的监视下平淡地度过了这个上午。

教室里虽然有壁灯但是长期这样对眼睛很不好，季鱼现在眼睛已经有些酸涩了，他揉了下眼睛，眼睛周围变得有些发红。

裴亭在他旁边一直毫不掩饰地看着他，小鱼哭起来会是这样吗，眼睛红红的样子也挺好看。

季鱼没在意裴亭的目光，被人看几眼也不会掉块肉，而且说了也没用。

他们此时正往食堂走去，一路上没有看到刘子涛，大概到时候又是被丽莎带过来。

因为之前已经和院长交涉好了，所以在场的四名玩家都心安理得地没有动桌上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