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没想到裴亭三言两语就把这个老头打发走了,他换上自己的黑色斗篷,跟裴亭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打算跟上去看看。
裴亭点头,斜靠在门上,目送季鱼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另一头。
其实刚刚通过裴亭的说出口的那一个字他已经能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指那个和皮尔森一起来的人是他的私生子或者私生女。
那人穿着白袍,戴着面具,看不出来到底是男是女。
不过皮尔森在气头上说不定会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季鱼加快速度,不久就看到了皮尔森一伙人的背影,他大概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儿来。
幸好他昨天就把这里的路线摸透了,于季鱼从另外较远的地方一条线路绕到了昨天他探索过的那扇房门前,提前进去藏好了。
皮尔森此时已经严厉警告过了他的那些下属,让他们闭好自己的嘴,不要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
那些人都有些苦不堪言,他们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地往那位大讲师的休息室跑,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知被多少人看在了眼里。
皮尔森却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万事不管了,他看了一眼在旁边不发一言的学生,沉声道:“你跟我进来。”
那人身体一颤,好像突然回过神来,急忙跟着进去了。
他没等皮尔森走到里间,就焦急地喊了一声:“老师,这下可怎办,他不是新来到吗,怎么知道那件事!”
皮尔森停下脚步,走到书桌前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敢威胁我。”
“那,那现在怎么办?”学生越想越恐慌,“如果被大家都知道了,那我就完了,父亲你也会被上面降罪的。”
果然是这样,藏在暗处的季鱼想。
“你慌什么。”皮尔森这时反而冷静下来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还能不保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