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鹰听完后点头，面色有些凝重，告诉了季鱼院长办公室的位置以及密码后，他就和季鱼道了别，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

季鱼站在原地，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密码以及办公室所在位置，然后他就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下。

他上次睡觉还是在互助会那里，之后几乎就没有闭眼过，而且今晚24：00后肯定也没什么时间休息，只能利用现在这点时间了。

再好用的脑子得不到休息也会感到疲惫。

有小黑守门，季鱼很快就睡过去了。

小黑刚刚吃了不少，此时正尽职尽责守在门前，它不认为这个研究所里面有它打不过的东西，当然除了裴亭。

这时，本来正来回爬动的小黑停在了原地，它不再像之前那样悠闲，而是朝着门呲牙。

一团黑影从门缝钻了进来，然后逐渐凝实成一个黑色的人形，奇怪的声音从那具身体里面传来。

小黑整个都快炸毛了，它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转，变得焦躁不安。

裴亭逐渐恢复成利德的样子，然而他的眼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滑动，眼白满布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异常诡异扭曲，即便他表面还是人，但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裴亭缓了一会儿后才停歇下来，他看着面前警戒的小黑，露出来一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刚才差点就忍不住把‘他’杀了。”

小黑抖得更厉害了，它张大嘴，忍不住想发出叫声，然而裴亭却瞬间遇到小黑的面前，用手指堵住了它的嘴巴，没来得及合上的利齿将裴亭的手指咬出了牙印。

“嘘，别把小鱼吵醒了。我要杀的可不是小鱼，你明白我说的‘他’指的是什么，不是吗？”裴亭降低音量，温柔地对它说，然而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感情。

小黑安静下来，松开了牙齿。

裴亭看到床上睡得有些不安稳的季鱼，悄声走到床边，直到这时他眼睛里才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