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率先被攻击的人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很快那人就死了，死前眼睛还一直瞪着天花板。

他后面的那些人陷入了混乱，而电梯门就在此时打开了，剩下的人一窝蜂就往电梯里面跑，没来得进去的人被自己的同伴毫不留情地踢了出来，然后被污染物杀死。

里面的人不停地按动关闭电梯门的按钮，门正要关上时，一双大手插入了即将要关闭的空隙之中。

电梯门被污染物用蛮力拉开了。

电梯内部的人惊恐地大叫，污染物狞笑着将这些平时高高在上，此时只能卑微求饶的人拖出来。

尖叫声逐渐减小了，地面的血液逐渐增多，在电梯前凝聚成了一个血池，石堰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他对这些相处多年的同僚没有丝毫的同情和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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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决完这些人后，他锁紧了眉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污染物：“怎么就这么点人，其他的呢，我不是把权限全部打开了吗？”

其中一个污染物用怪异的腔调回答：“我们醒的时候，就只有这些人。”

石堰瞪大了眼睛，转过头盯着他怒吼：“怎么可能，之前存放在那里的污染物数量应该是现在的两倍！你们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当时好像有人。”终于有污染物回想起来，“但是当时您已下了命令，行动不受我们自己控制，我没有看到那些躲在暗处的是谁。”

“算了。”石堰摆摆手，“反正现在那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用去管他们。接下来，我们就应该去和那些高塔的守卫好好会一会了，听说那些来自下层区的贱民也来了？正好，一网打尽。”

石堰不愿意跟着污染物那样钻洞下去，他进了电梯，正要按下行的按钮，就发现电梯被锁住了。

他意识到这是那些还在下面的那些人干的，应该是发现上面出的大事了。

“哼，尽耍一些小聪明，还是你们在前面带路吧。”他命令跟在旁边这些污染物。

那些污染物于是又故技重施，将地板砸穿，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石堰送下去。

季鱼他们早在之前就披上了黑色斗篷，幸运地没有被那些污染物发现，待那群人下去后，陶圆才忍不住开口问：“那些不是有人类意识的污染物吗，为什么对石堰一个普通人这么服从？”

季鱼想到他刚才看到里面的其中的几个污染物虽然表面很顺从，但是眼底却有深深的恨意。

“他们是被石堰控制了，看来石堰身上就携带了控制污染物的装置，所以刚刚那些污染物才一窝蜂地冲到这边来。”季鱼说道，他得找个机会接近石堰，如果能把这个控制器找出来就更好了。

陶圆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们没有在原地待太久，算了一下时间后，季鱼他们就从藏身的地方出来了。

电梯现在已经不能用，他们下楼的唯一渠道就是从刚刚污染物挖的洞下去，季鱼拿出绳索，套在旁边一个被当做装饰的石柱上，然后率先攀着绳子下去了。

陶圆和单小鞠紧跟其后，中途他们经过其他楼层的时候会稍作歇息，毕竟他们没有污染物那么强悍的体力和身躯，不过他们的速度也很快。

那些楼层里面原本还零星留下了一些人，现在他们都已经被杀了，浓重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座高塔。

他们渐渐能听到前面的声音了，是人的惨叫声，几人对视一眼，放缓了自己下降的速度。

季鱼不知道伊登和威廉他们在几层，只能跟在石堰后面。

他们在其中一层楼停了下来，探出头观察下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