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的动作,王昂眨巴眨巴眼睛,半认真半调侃道:“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你若是还没挨够打,你可以与我直说。”
“少说没用的,来的正好,跟我一起干活。”
王昂在同时开口的两人身上扫了扫,撇撇嘴道:“一个要揍我,一个要让我做活计。
这里我还能待?
告辞!”
黄品送来白玉的小腿,翻了一眼嘴上说走,可腿却没动弹半步,并且目光来回帐内乱扫的王昂,“看得再仔细也没用,你敢…。”
见白玉不善的目光瞥了过来,黄品赶忙改口道:“这活你不白干。
干明白了营里的袍泽整个冬日都不会挨冻。
即便是外边大雪纷飞,帐里也是温暖如春。”
王昂看了看地上浅浅的土坑,略微不屑道:“挖半穴取暖,是个人都知道。
你拿这个来诓我,有些太儿戏了。”
黄品将铜锸递给王昂,把火炕与火墙的原理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王昂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黄品讲得那个火炕与火墙的样子,迟疑了一下道:“听起来是不错。
可这样一来,怕是炭火所耗也要跟着大起来。”
“你以为让你安排人手去找乌薪是干什么的?!”指了指地上,示意王昂赶紧挖土,黄品不紧不慢道:“乌薪耐烧,临睡前在灶里填满就不用再管,可以安心睡到天明。”
“灶里填满?还一夜睡到天明?”
眼角抽动着反问一句,王昂脸色凝重起来道:“乌薪在外边怎么烧都没事。
但在帐内烧,毒烟若是不顺着你说的火炕或是火墙走出去。
人会呛得根本没法待在帐里,睡得死一些的,甚至有可能会被毒烟呛死。”
“你说得有一定道理,确实有些时候会出现倒烟的状况。”
抬手指了指帐帘,和几处封得不太严实的边角,黄品微微一笑道:“不过帐篷四处漏风,想要呛死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相较于整个冬日,倒烟的状况出现不了几次。
总体而言是利大于弊,且利要大出很多。”
王昂稍稍琢磨了一下,拿着铜锸边挖土边应道:“你在营造与辫物上比我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你说应该可行,那就一定没错。”
见王昂开动,黄品满意的点点头。
这货有一个非常好的优点,那就是听得进劝。
与这样人在一起,能省了很多麻烦与口舌。
摸了摸兜囊里装着的照身贴,黄品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