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等再移些黔首过去开垦二三年方能为天府之地。
大军大部分撤回上郡,王昂升任的这一曲也同样如此。”
拿起两份木渎递给白玉,涉间继续道:“你爵位升为官大夫,但依旧为军中法吏。”
顿了顿,涉间用劝慰的语气道:“今后几年都不会有战事。
你再这么执着其实没多大意思。
不过到底如何,还是依你的心思。
一个是继续留在王昂那里,一个是到我身边做个短兵。
你自己选一个。”
白玉毫不犹豫的选择继续做军吏,将短兵的木牍还了回去。
对于白玉的选择,涉间张了张嘴,想要再劝说劝说,到最后还是微微一叹打消了这个念头。
拿起最后一份木牍,又掏出一份简书递给黄品,涉间目光变得复杂道:“这是你的新照身以及幕府对你的调令。”
听到调令二字,一旁的白玉秀眉蹙了蹙,凑到黄品身旁很自然的拿过简书。
而看到简书上的内容,白玉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现在正是寒冬时节,他独自上路勉强可以赶到。
可那么多刑徒怎么办,如此匆忙不知有多少人要冻死在路上。
备塞都尉与农都尉看似是得了升任,可若刑徒冻毙的多了些。
怕是还没到地方,他就要为此丢了性命。”
白玉越说越气,将简书用力掷在地上,俏脸满是寒霜道:“大秦以法为纲是不假。
可幕府那帮僚属下了这样的凋令,完全是在把他往死路上逼。
我明日就动身去幕府,问问上将军他幕府里的人谁能做到如此。”
涉间脸色一沉,拿起简书道:“这是盖了上将军印的,容你来质疑?
况且北甲地乃是大河以北最为重要之地。
不早些筑城开耕,就无法供养大军所耗。
一旦胡人再次犯边,还要大军从上郡折腾过去。
即便天寒地冻,加紧过去也能伐些木料,待开春时所用。
再者路程只有三百多里,一天走二十里难道多吗?”
顿了顿,涉间语气缓和了些继续道:“路上所需只管从营中调拨,这道调令算不上苛责。
今后少要乱言,换了旁人不会如我这样容忍于你。”
将目光挪动到黄品的身上,涉间咧嘴笑了笑,“谷砻、石磨,还有改过的耕犁与马镫相比,于国利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