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见血总是发晕,可没法待在边地。
不过黄品的表现再次出乎了她的预料。
过了一刻左右,黄品起身吆喝一声伏地乞降者不杀,胆敢反抗或是拒捕者杀无赦,就飞快地跑向远处拴着的战马。
上马疾驰追上那些楚人,但凡不跪下乞降还继续逃跑的。
全都是毫不犹豫的挥着长铍就刺了过去。
甚至是在有些时候,还会隐晦的补上一铍。
跟着追出来的更卒,在黄品故意让楚人先跑的时候,就对黄品的意图心领神会。
大几千的刑徒,就数这些楚人让他们最为操心。
依仗着反正一辈子都是隶臣,再没可能回到故里的心思。
动不动就故意招惹他地的刑徒。
若是敢与他们对打,正趁了他们的心思。
若是忍气吞声,那就会变本加厉的惹事,往死里的欺负人。
负责看管刑徒的更卒早就被折磨的头痛无比。
加上秋时的逃跑更是差点让他们跟着受了牵连。
与黄品的心思一样,从埋伏的南侧山丘后边追出去以后。
看到平日里带头挑动的全都下了死手,就算乞降都没用。
反正旁的刑徒与领路的屯军又看不到,杀了也就杀了。
不但之前挨冻的怨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对黄品做事的手段也是欢喜的不得了。
毕竟今后他们这些更卒都在黄品手下做事。
如果光是制器物上心思好用,驭人上却软的不能再软,对他们而言可谓是场灾难。
毕竟连刑徒都摆弄不了,到了备塞又该如何对付那些漏网的胡人。
齐心协力之下,这场追捕很快就结束。
接近四百的楚人,经常挑头与最好找事的百余人全都给清除掉。
剩下的楚人则是彻底吓破了胆。
往日以为只空长了个头总是笑眯眯的半胡儿,居然真敢下死手,并且一次就屠了将近三成。
已经躺下歇息的其他刑徒,听到动静又看到有楚人被押回来。
询问过更卒怎么回事之后,全都忍不住兴奋,为黄品欢呼了起来。
黄品最开始都被整得有些不会了。
直到白玉与他说了缘由,他才恍然大悟。
感情是这些刑徒苦楚人久矣。
之前倒是没注意这一点,早知道这样哪还用捱半宿的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