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缘由,既简单又复杂。
其一还是出在政哥对六国贵族的手软上,这些贵族依旧掌控着极为庞大的产业与土地。
其二就是只有真正身处于大秦,才能知道大秦的运转机制与后边的朝代根本就不一样。
各项法律与法规制定的越是详细,越是需要大量的基层人手去执行。
到了现在完全还是以先秦时期那样以基层的官吏为支撑运转整个国家。
更准确来说就是以县乡的底层官吏为支撑。
可除了秦国,其余六国哪个都不是这样运转的。
随着关内基层官吏稀释到六国,人手不足弊端被无限放大。
面对制定的那么详细的规章制度,这些底层官吏就算是拼了命的忙都忙不过来。
再加上有些人的意志力不够坚定被六国贵族给拉下水。
不要说宣传国策与利民的政策,很多地方是相当的糜烂。
黄品觉得即便是保守的估计,都有一半的国土在实际上还是处于原来的战国时期。
可以说大秦的一统实际上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看似把六国全都紧紧抓在手里,其实根本使不上力气。
不然不会二世上台以后,各地会反的那么快。
到了后边的朝代,之所以选择皇权不下县,黄品觉得就是将大秦当做了反面教材。
百姓什么样无所谓,只要握住那些精英阶层国家就能安稳。
这样治国政策,在黄品看来只是利于那些世家大族与乡里的豪强。
最底层的百姓连相对的公平与公正都彻底失去,成了纯纯的韭菜。
日子过得怎么样完全是听天由命,要看当地的豪强富户的良心好坏。
想到这些,黄品重重的叹息一声。
大秦或许有这样有那样的不好,可若是底层官吏能够一直在县乡铺展开,给后边打了个好样板。
即便是改朝换代,华夏的历史或许就会少些三百年一轮回的怪圈。
“这次的功勋不比上次夜里与胡人那场大战小到哪去,有什么可唉声叹气的。”
快步走过来的王昂听到黄品的叹息声,先是咧嘴笑着调侃一句,随后坐到黄品身旁眼中满是兴奋的继续道:“真跟你猜的一样。
先前俘虏的拔兰部胡人都一口咬定那股胡人就是西边月氏国的。”
顿了顿,王昂拍了一下大腿,有些不甘心道:“我过去问那胡女,可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