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受家学便已经有此才干,用到治国治民上,要比在军中的作用更大。”
对于李斯的言辞,黄品是既服气又郁闷。
几次的言辞全都在一抑一扬间拉扯。
想回的话回不了,不想回的话又却必须回,实在是太让人难受。
“是不是心中不屑老夫之言?!”
挥手打断想要开口的黄品,李斯继续背起手边走边道:“不用说违心的话,老夫也是从你这个年岁走过来的。
如你这个时候,老夫也是嫌天地不宽,嫌山海不大。
只有自己认为的至理才是正途,他人之言都是小道。”
扭头再次上下打量一番黄品,李斯摇摇头道:“更何况你体壮力强,真有搏军功的倚仗,肯定是想按自己的心思来。”
抬手捋了捋胡须,望向前方的咸阳城,李斯不给黄品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其实你的心思并没有错,老夫更没有让你一定要听我之言的意思。
你如今也是一地要塞之主,要塞大小事情都由你来定夺。
该能体会到若有一得利属下的助力,心中会是如何欣喜。
而放到朝堂上更是如此。
眼见着你有治国之能理民之才,老夫哪能不生出喜才惜才之心。”
喟然长叹一声,李斯再次自顾自的说道:“之前在朝堂上与陛下谏言将你召入咸阳,心里其实还有些忐忑。
毕竟与你还未谋过面,不曾观过言行而不知晓其性。
如今见了,心中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对于之前的谏言愈发觉得是对的。
这并非是夸赞于你。
而是老夫一生阅人无数,短短片刻共处寥寥几语便能看出你是什么心性。
你年岁虽刚及冠,性子却沉稳如经年干臣。
喜以军中搏功,更意味着胆气冲天。
有胆有识且又有干才,正是大秦治国所需的良臣。”
又一次停下脚步,李斯面向黄品,目光带着欣赏与欣慰道:“你性子不是个轻狂的。
心中定然对老夫言行极为不解,甚至是觉得老夫初见便一通阿谀之辞,定有什么图谋。”
对黄品招了招手,李斯再次迈步前行道:“你心中所想其实没错,老夫就是对你有所图谋。
方才与你说要多了解大秦世事,指的是让你多知晓知晓大秦干臣干吏是如何治国的。
不过仔细琢磨琢磨,其实又没什么必要。
大秦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皆因上下重今而不一味仿古,重实而不务虚,重亲力而不重只讲书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