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揭竿而起时,能够进行的那么顺利,是对后者的证明。
即便是没藏猫腻,县里的官吏都是有数的。
将秦人出身的官员杀了,直接就能得到造反需要用到的一些物资。
所以黄品觉得与其说些其他的,还不如在商业的讲述上进行深耕。
不过组织了一阵语言,黄品突然发现这个方面都不太好讲。
大秦的经济问题与一些制度,归根结底还是出在极度重农上。
民间的商贾与从事手工业者的过多,从事农耕的黔首就将变少。
而这个时候的税,缴纳的主体是米粮与刍藁等实物。
实物不会凭空变出来,主体的征税对象必然是黔首。
黔首少了,自然就会影响国家税收。
这已经形成了一个经济闭环,再往下深说相当于在否定商鞅的变法。
大秦能够强国,又全靠着商鞅变法。
政哥从中的受益,是看得到摸得着的。
而如今有政哥与大秦的大军镇着,经济问题凸显的并不严重。
只有危机爆发出来的时候才是做出改革的最佳时机。
眼下提议减少各地重复的官营,将某些领域全都放开给民间。
恐怕不是政哥会不会信的问题,而是政哥会不会提刀砍他的问题。
想到这,黄品心中无奈的长叹一声,还是捡能说的说吧。
拿起内侍找来的一节手臂粗细的光滑原木当做擀面杖,黄品边擀皮边缓声道:“其实这一个法子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向域外售卖锦缎丝物,有多少都不够卖。
如陛下所言今年很多妇人都能多得空用以纺丝纺线。
不但大秦能够多得利,从妇人们手中收购锦缎布帛,也会使妇人们得了钱财。
多了钱财日子自然过得就会比以往好些。
日子过得好,又会使黔首们更为归心大秦。
今后即便是有六国余孽挑唆,黔首们在闹起来之前也要先想想这样的日子在闹起来后还会不会有。”
“你说得这些,朕自然想得到。”
嬴政对黄品的说辞略微不满,将手里把玩的面剂放回案几,直视黄品的双眼继续道:“朕问的是解决结症的其他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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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嬴政的发问,黄品都要抓狂了。
他可以说或是想说的简直不要太多,但问题都不是眼下能说的。
本就心里憋闷,政哥还一个劲儿的刨根问底,实在是太折磨人。
用力擀了擀皮,黄品脑中飞快地琢磨了一下把心一横,政哥不是非要问吗,那就直接来个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