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甑的盖子扣上,黄品琢磨了一下道:“治粟内史主管大秦赋税,确实不宜行商。
小臣觉得可以设一个国商府,主管大秦官营对他国的贸易。
如果若是嫌麻烦,那便由少府接手,到时候该怎么缴税就怎么缴税好了。
国库既能得到补充,也能让陛下的私库丰沛些。”
嬴政目光猛得一亮,再次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边吃边琢磨了一下,抬头问向蒙毅,“你是何意。”
蒙毅将嘴里的包子赶紧咽下去道:“后者最佳。
如果丝缯之物真如都尉品所言那样价高。
即便是少府缴纳重税,盈余还是远超山泽所得之利。
今后陛下私库渐丰,也可免黔首山泽之税,自上而下就能得利。”
嬴政微微颔首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对内侍挥挥手。
待内侍抬过两个木箱,从即便拿出一摞纸箱,以及一套玻璃杯。
嬴政拍拍纸张,又拿起一个玻璃杯摩挲了几下,似笑非笑的看向黄品道:“你那位夫人也极为了不得。
府邸前堵塞的如高悬之河,就是大门紧闭一人不见。
并且还派人给朕送了礼品过来。”
举起杯子仔细看了看,嬴政将其放下,将目光落到了纸张上,继续道:“水玉虽剔透堪比至宝,但却远远比不得这书写之物。
将其同样入少府,你觉得如何。”
纸张的作用实在太大,根本不是能掌控在个人手中的。
黄品压根就没打算将造纸的技术一直握在手里。
之前说什么是为了赚奶水钱,不能传扬出去,完全是为了将西横彻底拿捏。
对政哥的发问,黄品没有任何犹豫,“一切都听陛下安排。”
蒙毅看到黄品答应的这么痛快,并且丝毫没有不情愿之意,满意的点头笑道:“陛下可不是贪图你那秘法。
是怕你沾了商贾之身,今后无法立于朝堂。”
抬手指了指案几上的纸张,蒙毅对黄品招招手,“陛下之意是把少府之名借给你用,此物还由你制,还不谢过陛下。”
听了蒙毅的话,黄品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