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权重而受如受始皇帝起身相侯,并不为过。
但是后边加了个安登君是什么意思?
他确实是立了些功勋,可也得了封赏。
大秦自变法强国以来,仅封君三十余人。
即便现在的封君不可与先前同日而语,可那也是封君,是仅次于封侯的荣耀。
之前大秦更是有哪一郡的郡尉是个二十岁之人?
爵、官两相都得了重赐,居然还给这样的礼遇。
这是对两相有所不满,还是嫌他们这些朝臣太过无用?!
这让有些朝臣再顾不得礼仪,纷纷开口议论了起来。
其实黄品与这些不满的朝臣一样,心里也满是郁闷与无奈。
他在边地搞事情也好,到了咸阳与李斯互动也罢,终极目的都是不想被裹挟着稀里糊涂的死掉。
而在亲身感受到大秦的璀璨与耀眼,又真正见识到政哥人格魅力。
他是打算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在终极目标这个主线任务上分出一个小支线任务。
尽量能够让大秦得以延续,不像后世那样被埋得那深那么彻底。
可政哥给的这个超规格礼遇太坑,直接一波把所有仇恨都给拉了过来。
而高呼的谒者心里同样是懵逼的一批,这可是他们郎中令与上将军这对儿兄弟都没有过的礼遇。
晕晕乎乎的按叮嘱高呼过后,没有计较下边朝臣的议论,按部就班的往下继续进行。
而当一众朝臣入殿后,看到黄品的位置被安排到距离始皇帝不远的右下手,中间只隔着几位九卿。
所有人再一次陷入了惊骇之中。
在惊骇过后,有心细的朝臣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黄品的坐次,全都是重重一叹。
始皇帝左右两边最靠前的下首,一共坐了三十多位九卿之官。
黄品不多不少正好排三公与九卿正职的后边。
这哪里是什么边地郡尉,分明是大秦的第十卿。
而最靠近嬴政的李斯与冯去疾虽然面色如常,好似早就知道有如此安排一样,可心里却同样掀起惊天巨浪。
尤其是李斯,心中更多了一丝愤怒与恐惧。
愤怒的缘由是他自认为对大秦有不世之功,可始皇帝却接二连三的打他得颜面。
恐惧则是他清楚的知道始皇帝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