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这个时候退缩,不但两年的付出付之东流,大秦这艘并不牢固的巨船也将沉入深渊。
与其这样还不如搏一搏。
赌政哥对他信任,赌拿下月氏带来的利益可以弥补他的抗命。
不过决定是做了,但这种要命的事情,心中怎么可能不忐忑,怎么可能不彷徨。
后世有句谚语叫男愁唱,女愁浪。
黄品下意识的就唱了出来,并且不知道怎么还唱起了十分不搭嘎的京剧定军山的唱词。
不过这个不搭噶只是对于黄品而言。
没听过京剧,更不知道黄忠的李信与蒙毅两人却认为关系大了去。
曲调虽然怪异,唱词也显得与些军中实际出战时的状况不太相符,但这无疑是在表态。
“一惊一乍的做甚!”
脸色铁青的呵斥一句黄品,李信扭头看向蒙毅,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劳烦郎中令陪着公子去歇息。
他这是困得糊涂,说了些糊涂话,根本没有点兵继续的意思。
待睡上一觉心思就能清明。”
李信紧张到极点的反应与解释的说辞,让黄品瞬间就明白是唱词的缘故。
如果刨除典故,这唱词也算是应景。
算是歪打正着直接把想法给决定给表露了出去。
想到这,黄品活动了两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面色平静对李信道:“您不要替我遮掩了,方才的唱词就是我的意思。”
黄品直白的话仿佛是一记重锤,让李信高大魁梧的身躯摇晃个几下。
稳住身形转过身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看向黄品。
见黄品平静的面色透着果决,李信咬牙怒声道:“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不等黄品应声,李信大步走到近前,一把按住黄品的肩头一句一顿的继续道:“你以为你改名为忠,你就不是在违抗皇命?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大口喘息了几下,李信按在黄品肩上的双手又增加了几分力气,用不容反驳的语气继续道:“以往对你太过宠溺,让你变得愈发胆大包天。
不管这次是不是机会难得,也不管你到底如何想的。
哪怕你就是说出花来,陛下的命令你都不能违逆!
再有这个心思,我真会动手收拾你!”
蒙毅同样迈步走到黄品的身前,紧锁着眉头道:“我把难处已经都与你说过。
你还是执意继续用兵,肯定是你已经琢磨出了应对的办法。
而且我也知晓你是忠于大秦,忠于陛下的。
但这些都不是违抗皇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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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顿了顿,蒙毅先看了一眼已经坐直身体的扶苏,随后对黄品继续道:“陛下向来兼听则明。
更何况待你如何,你也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