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裤子不认人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他跟塔米稚的感情十分畸形。
根本不敢暴露出他的难处。
塔米稚见黄品迟迟没有应声,拧着眉头仔细捋顺了一下。
猜出些黄品的忧虑,又看了看案几上的信,塔米稚俏脸上露出一抹委屈。
低下头撅着嘴哼哼了两声,塔米稚猛得起身用力舞动了几下深衣上的宽大袖袍,“我身上穿着的是秦衣,更被册封为塞宁夫人。
夫君为何还是不信我,为何还是不愿与我说实话。”
黄品见塔米稚一脸的委屈,沉吟了一下有选择的应道:“还要怎么与你说实话。
刚来就询问你吃食的事,以你的聪慧难道还猜不出这样急迫是为何?”
塔米稚其实并不是十分在乎原因是什么,只是在意一个态度。
见黄品开口,并且与她猜想的缘由一样,塔米稚走到案几对面坐下,轻轻拍了拍书信语气不再委屈道:“就知道夫君愁的是此事。
其实夫君完全没必要这样冒险。”
在案几上摊开一份舆图,塔米稚指在大泽的最西端道:“哈查部顺着这边跑出去的,大军可以顺着追出去。
楼兰、且末、精绝等部虽小,可集各部之力,同样能解决大泽的难处。
不必非在这个时候搅进去。”
黄品将目光投向舆图看了一阵,认为塔米稚这个提议极具可行性。
但问题是他面对的不光是缺粮,还有时间这个缺口。
抬手按在舆图的最北边处,对塔米稚摇摇头道:“等你那两个兄长打得差不多,也到了漠北匈奴下来的时候。
而大泽各部的战力不足以抵挡匈奴部。
左军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两面同时开战。”
塔米稚先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再次歪头对黄品噘噘嘴,“不就是害怕受到两面夹击,或是要应付匈奴而将到手的肥肉丢掉。”
起身走到黄品拎着的麻袋跟前,塔米稚俏脸一正道:“帮我穿甲吧,我今日就回大泽召集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