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在猛攻赛塔。
二是在故意激恼我们,从而寻找最合适的时机彻底打败我们。”
塔脱脸颊跳动了几下,脸色难看的沉吟一阵接口道:“如果是在猛攻赛塔,那就说得通了。”
抬头看向波磨,赛塔用不确定的语气询问道:“那些羌人原本是用来对付的赛塔的。
你是打算现在用来对付秦军?!”
波磨点点头又摇摇头,“死羌人总比死咱们的族人要好。
与秦军硬悍,肯定是要先让羌人上去。
不过秦人身上的甲胄难以破开。
每次袭扰过来,咱们都难以留住。
让羌人上去只会败得更快,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
闻言,塔脱的脸色更加难看,黑中透着一丝青色道:
“若赛塔那边被灭,接下来就轮到咱们。
可按你说的,即便让有羌人助阵也是难以撼动袭扰的秦军。
打是败,不打也是败。
那咱们不是只能干等着被秦人灭国?!”
波磨略微狭长的脸上满是复杂之色的盯着手中短刃看了半晌。
随后抬起头脸上的神色变得极为不舍,可语气却极为坚定道:“月氏人从来不是懦夫。
秦人想要夺了咱们的草场没那么容易。
就算破不开秦人的准备无法与赛塔联手也要冲上去。”
“好,怎么也要让秦人知道知道咱们月氏人可不全是塔米稚与大泽上那帮家伙一样。”
以为波磨要与秦人硬碰硬,塔脱先猛得起身挥舞拳头暴喝一声。
接着将粘帽用力扣在头上,神色决绝的继续道:“我那部的勇士一直没与秦人对阵过。
由我顶在羌人后边,一旦与秦人打开就算勇士全都战死也不会后退。”
波磨对塔脱摇了摇头,“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用不到你顶在前边。”
不等脸上尽是疑惑的塔脱应声,波磨沉声继续道:“不过你闲不下来。
明日就带着你部的勇士将族人与牛羊尽快都聚集到此处来。”
“全都过来?”既疑惑又难以置信的惊呼一声,塔脱用力喘息了两下,咬牙道:“也对,反正都是败,不如举族与秦人拼了。”
波磨从毡垫上起身走到帐门口,望了望远处的谷口,带着意味深长与狠厉道:“族人们会不会拼没还不好说,但是那些羌人必须全都死。”
扭过头看向塔脱,波磨郑重且严厉的继续道:“虽然大多的过冬草场都靠着神山,可给你聚集族人的时日只有半月。”
不要怕马匹牛羊没处啃草而饿死,必须要尽快全力赶过来。”
塔脱惊得有些结巴道:“半,半月的时日?
可散在北边与东边的族人,最远离着有三百里。
人倒是能赶过来,可牛羊本就掉膘的厉害,怕是不知道跑死多少。”
波磨脸上露出一丝狰狞道:“若是跑死那就给族人吃了,总归能跑过来一些。
我只给你半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