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言便收敛了目光,却暗暗攥紧了拳头。
苏晚荷走进审问室,走到陆师傅审问桌对面,“谁带走了玉萍?那人的身份,你不敢得罪?”
陆师傅为难道:“沈太太,对不起,我不能说。”
苏晚荷蹙眉,门外男人忽然闲庭信步走进来,掏出腰间的配枪,塞到她手中,似乎是把玩一般,神色慵懒地握着她的手,子弹上膛,举在陆师傅头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刹那间,陆师傅看见苏晚荷身后的男人,脸色骤然惨白。
警察局审案禁动用私刑,便是沈次长在没有查出他背后的靠山,也不敢轻易用刑。
可督军不一样,他的子弹就是法律。
苏晚荷感觉男人从身后靠上来,神色有些不自然,却被他紧紧禁锢,动弹不得。
她越挣扎,男人下巴故意亲昵地贴在她的肩上,呼吸贴着她的耳廓划过,勾起片片酥麻。
这是她第一次摸枪,冰凉的,坚硬的,曾经令她无比恐惧的东西,此刻却成了她手中的利器。
她忽然沉声道:“那人许了你什么好处,连死都不怕。”
她不知,她已经在潜移默化,模仿男人的一举一动,眼神也带了男人的三分威严。
霍霆霄看着怀里柔弱无骨的女人,那双细软白嫩的纤手握着他的枪,内心忽然血气再次升腾,察觉到身后那道身影,男人却丝毫不放在眼底,反而把怀里的女人完全笼罩。
陆师傅看着苏晚荷身后的男人,那散发着威压的眼神,顿时浑身冷汗直流,瞳孔都惊惧地放大。
“我说,我说。”
“是陈司长。”
苏晚荷还以为是她的气势吓到了陆师傅,顿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热血澎湃,激动地摸了摸手枪,甚至都不想还给霍霆霄。
她又厉声道:“玉萍人呢。”
陆师傅看着苏晚荷身后的督军,硬着头皮道:“送到了近郊别院,我便回来了,我不敢回警署司,便想回家里躲几天,陈司长说他只玩几天,玩几天就送回来,督军,请饶我一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苏晚荷担心去晚了出事,又焦急道:“立刻带我们去近郊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