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作甚?
远处,邵捷春并没有走,而是来到一处茶楼的阁楼之上静静地看着。
他倒是想看看周建安会如何的去处置这样大的一场争端。
可当看到周建安居然将一名小兵给推了出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裳,这就让邵捷春有些搞不明白了。
而在场的百姓也是一样,只是他们相比较邵捷春来说,看得要真切多了。
“这......靖北侯爷,您该不会是想吓唬我们吧?”
“就是,这满身的刀疤可不止他有,当初奢安之乱老子在成都城头上坚守百日,身上的伤口比他还要多,怎么,靖北侯要不要看看。”
“就是,谁身上还没点刀疤,小老头我当初有幸参加过辽东大战,虽然不太光彩,可是小老头身上的刀疤可不是开玩笑的!”
蜀地多豪杰!
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只用扫一眼他们的眼神,周建安就知道他们不是在说谎。
见到这种场景,那被害妇人一家人都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不过周建安可不是这种想法。
只见他没有丝毫架子的朝着几名老兵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军礼之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诸位乡亲,你们误会了,本官让他脱下衣衫可不是来向各位前辈炫耀的,而是想让大家伙看看,我威武军的将士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这名兵士,乃是本官的亲兵,籍贯未知,至于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从他祖辈起便是流民,居无定所,后来入了我威武军之后,才算是有了一个家!
诸位前辈恐怕也看得出来,他身上这些伤可都是新伤,那基本都是在与建奴鞑子一战之中留下的伤口。
建奴鞑子何其凶残,那位前辈参加过辽东大战想必很是清楚,而我威武军当时仅有两三千人,而建奴鞑子则足足有近五万之众,这里面的凶险,大家应该都明白。
而这一次随本官前来成都府的威武军兵士全是本官的亲兵,他们每人都是从建奴鞑子的阵中冲杀出来的,没有一个人当过孬种!
当然了,本官说这句话可不是向着我的兵,而是想说我的兵不可能干这样的事。
毛子,你给诸位前辈,大家伙说说,你在威武军的军饷,再说说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