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紫嫣然脸颊泛红,紧随墨渊的步伐走进府邸。
来到赢远居住的区域,只见这里警卫森严,甚至超过入口处。屋顶上配备了弓箭手,庭院内布满了持盾士兵和身穿重甲的长 ** 。这些铠甲通常只在面临大量敌骑兵时才会装备给训练有素的士兵,十分沉重和坚固,只有头部留下视线孔洞,其余部位则全部覆盖铁甲,寻常士兵难以长时间穿戴,一般只能坚持片刻便需要休息。
大门前已有赢远的心腹等候,看到墨渊后,迎上前将二人引入府内。墨渊和紫嫣然刚踏入屋内,就被浓郁的药味冲得几乎闭过气。看到躺在床上的赢远,墨渊拱手施礼道:“小臣墨渊,统领蒙家军,参见王叔。”
赢远躺在床上,面色憔悴,闻言微微睁眼,无力地挥手:“墨将军免礼,我身患重病,恕我不能起身接待。”
墨渊上前一步,见赢远病容疲惫,连举起手都费劲,立刻说道:“王叔勿要如此,还是休养为重。”
赢远轻微咳嗽几声,侍立一旁的心腹连忙用绢巾拭去他嘴角渗出的血迹。赢远摆手示意无恙,随后对墨渊说:“墨将军本应在北疆抗击戎狄,怎会来我义渠?”
墨渊答道:“王叔有所不知,前些日我偶遇一队强盗,得知义渠出了大事,于是赶来查看,恳请王叔莫怪小臣唐突行事。”
赢远道:“前几日我也遭遇刺杀,生怕步了李丁前辈的后尘。然而我已是风烛残年,昨晚已向陛下奏请,请求另派贤臣入驻义渠。不想今日便见到了你,也算是放心了。自此刻起,义渠的兵马皆交由你指挥,务必查清叛乱的原因,以免我与李大人遗憾而终。”
墨渊闻言应承道:“王叔宽心
李威带着萧墨和柳若蓝来到了为他们俩安排好的房舍,尽管这里的条件比他们在寨子里的生活稍微好了一些,但这变化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改善罢了。萧墨问柳若蓝是否累,建议她去先歇息一下,而自己则需要静下心来思考一些事情。柳若蓝知道萧墨心中所虑,没有多打扰他,径自躺在床上躺下,开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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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走出了房门,沿着小路来到了前院。院内摆放着一张圆形的石桌和三把石凳,他坐下来,陷入沉思。萧墨记得,一进入叔叔嬴广的房内,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出究竟错在何处。当时房间里的人并不多:自己、若蓝、煎药的医者,以及躺在床上的嬴广。萧墨总感觉屋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却始终未曾发现。
李威送走萧墨和柳若蓝后,回到了屋内。刚才还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嬴广”这时竟然已能坐起,而那名医者的神态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病恹恹的,仿佛换了一个人。重新坐起身的“嬴广”对李威问道:“怎么样,萧墨和那个女子离开了吗?”
李威答道:“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他们俩送走了。但萧墨在临走前吩咐属下去找他,详述嬴广被刺杀的经过,不知您意下如何?属下是否应该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