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唐天子,现在只能小心翼翼的维持政局平衡。他的年龄,他的精力,他的处境,已经无法再次布大局。
这一幕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扎眼!
为什么大半夜墓地里,会有这么大的火光?
李琩不动声色的说道,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这件事,他要想办法查一下了。
杨玉环死后,唯一给她上坟过的还是他李琩。
他面色阴沉,看上去像是要吃人一般。
人走茶凉不算什么稀奇事,李琩自己也明白,当他的爱转移到韦三娘身上的时候,杨玉环就仅仅只是自己身上的一块伤疤了。
哪怕杨玉环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了。说得直白一点,就算杨玉环还有惊如天人的姿色,李琩的想法,也不过是想玩弄她的肉体而已,不会再有从前那种相濡以沫,共度余生的想法了。
那个禽兽不死,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若是一直不死,难道他们就一直等么?”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对啊,她儿子杨幸,还被圣人赐姓为李,收为义子呢。”
按李琩的意思,基哥如果要废太子,那就废太子;基哥如果想动屠刀,那就动屠刀。随便怎么玩,他都无所谓的。
而是把李琩当做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机会!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被父亲夺走杨玉环的也是他李琩。
二人熄灭火把,慢慢的靠近那片火光,看清情况后,顿时大吃一惊!
这附近虽然是贵族墓地,但里头却夹杂着一个又一个没有碑文的无主孤坟。
“三娘,只要那个老禽兽还没死,我就不会故意轻生,我要亲眼看到他咽气。你放心吧,临终前我对你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兑现的。”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说,李琩也做不出把杨玉环挫骨扬灰,死后都要让她无处容身的地步!
李琩越是不把太子之位当回事,基哥越是不能对他动刀。这看起来虽然很荒谬,但却又是无比荒谬的现实。
二六零五:f七零零:四三:六零零零::六e六
李琩一边捶打着墓碑,一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那些兄弟们,如今也是個个都心怀鬼胎,私下里在密谋着各种不为人知的行动。而且他们啊,肯定每天晚上做春秋大梦,都盼着那个老禽兽快点死。
程元振连忙小声辩解道。
不在长安的,限期一个月,统统杀掉。
“三娘,我先回去了,你就在地下好好看着吧。该死的人,他永远逃脱不了上天的惩罚。”
“杨氏一族无论男女老少,三服之内,限期半年,全部杀死。
给这些朝臣和外臣们一线希望,让他们各自站队,然后他这个皇帝在一旁居中调停,拉一个打一个,谁冒头打谁。
李琩很清楚基哥的为人,对方虽然自大又自私,还特别的贪婪虚伪。但是对自己好的人要给予奖励,以暗示其他人效仿,这是帝王的最基本处事原则!
“哪个杨氏?”
而以李隆基那薄情寡义的性子来说,死去的女人就没了任何利用价值,当然是忘得越快越好!
死去的杨玉环不值得再被基哥惦记,再说杨玉环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李琩心中一阵疑惑,又涌起无限的悲凉。
天下姓杨的人太多,朝中高官里面就有好几个,也不是来自同一个家族。
“三娘,你肯定不知道,那个老禽兽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想到这里,李琩几乎可以确定,一定是他那个禽兽父亲身上出了大事!
“回府吧,本太子累了。”
一般而言,这样的墓碑,都是无人看管的,坟头草五丈高。如果占着风水宝地,那么一定会被人给挪走。如果占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杂草丛生也没人去管。
李琩脸上露出嘲讽之色,瞥了程元振一眼说道:“程内侍尽管把本太子的每一句话都告知圣人,本太子的三娘子就是被圣人亲手害死的,圣人也知道本太子对他是什么心思。”
此刻李琩心中忽然闪过一个疑问:当年那个老禽兽,把杨玉环从自己身边夺走,那是握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花萼相辉楼的某间卧房内,基哥一边“享受”着水蛭吸毒血,一边头也不抬的询问高力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