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人老实,那群人只要一来拍门,就给他们开门,还好心的给那群人讲道理,那群人哪会耐着性子听我爹给他们讲道理,把眼一瞪,就放了狠话,问我爹到底是种还是不种。
我爹人老实巴交的,不想说种,也不敢说不种,可我娘脾气暴,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们,从屋里拿出半袋子粮食往他们面前一扔,说我们不种,你们要是爱种,那你们去种。
那群人不愿意了,高举着小本子就说我娘搞反思想,我娘也不惯着他们,扭头跑进屋里,拎着菜刀就出来了,看见我娘手里拎着菜刀,那群人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挤着就往外跑。
当初村民们听老村长的话,在积极种粮存粮的时候,这群高举小本子的人那可是在四处游逛,所以他们高举着小本子,举了没多久就举不动了,挨家挨户的客客气气的敲门要粮吃。
他们到我家要粮吃的时候,我爹心软,看他们可怜,给了他们半袋子粮食,让他们省着点吃,还没把粮食交到他们手上,我娘拎着菜刀就从屋里出来了,把粮食夺了回来,说粮食就是喂牲口都不会给他们。
那群人眼巴巴的看着半袋子粮食,一个个都跪在我家门口哭着喊着让我爹娘行行好,施舍一口吃给他们。
这可戳中了我娘的软肋,我娘虽然脾气暴,但是也是个好心肠,对方要是蛮横不讲理的话,我娘比他们还横,可要是对面可怜巴巴的求人,我娘的心就变得跟我爹一样软了,最后还是把半袋子粮食给了他们,然后用菜刀指着他们,说以后在敢上门要粮食就把他们给剁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那些人平时嚣张跋扈,在村民眼里那就跟祸害粮食的蝗虫差不多,但毕竟也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也不能真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所以很多村民都给把自家的粮食分给他们了一些。
这有了一次,难免就会有第二次,第二次要的时候,村民们不愿意给了,见村民们不给,那群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卖起惨来,心软的人看不得这个,又把自家的粮食分给他们了一些。
那群人第二次要粮的时候没敢来我们家,那群人还没要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娘就早早的拎着菜刀站在大门口,瞧着他们挨家挨户的敲门要粮食,把那群人吓得,路过我们家的时候躲得远远的绕着走。
这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二次,那自然就有第三次。
那群人第三次上门要的时候,就是心在软的人也得被他们气的变硬起来,谁也不知道老天爷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存粮本来就是有限的,吃一口就少一口,退一步说,就是存粮再多,那也经不起一群人隔三差五的轮流挨个的敲门要。
眼看从村民家里要不到粮食了,那个叫阿旺的小孩子,别看人小,坏心眼比大人都多,挑唆起一群人,开始挨家挨户的砸门抢粮食。
那群人一开始抢粮食,可就不在像之前那样客客气气的敲门给你讲情分,那就跟一群土匪差不多,见门就踹,见屋就进,进屋就翻,见粮就抢。
明知道闹灾荒,那粮食就是命根子,平时能吃饱的时候受那群人欺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现在他们上门抢粮食,那就是把人往死里逼,谁家都不肯退让,遇到他们砸门抢粮食,全家人不分男女老少,能拿什么拿什么,那就是豁了命的打。
村民们没有因为田地颗粒无收而心慌,也没有因为听到外面四处闹灾荒而害怕,反倒是被那群人闹腾的人人惶恐不安,家家户户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得围着粮食睡,而且手里还要拿着防身的家伙,时刻提防着那群人来家里。
那群人只砸过一次我家的门,就不敢在来我家了,这全都要归功于我娘。
我爹娘知道那群人在四处抢粮食,知道家里的粮食不安全,连夜在屋子里挖了一个坑,把四袋粮食埋了两袋,剩了两袋粮食留在外面。
那天,我娘正在屋子里算我们家的粮食能吃到什么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然后我家的屋门就被人给一脚踹倒了,一群人挤着往我家屋子里进,看见我们身后的两袋粮食,一窝蜂的都冲了过来,扛起粮食就往外跑。
我爹和我娘一看他们抢粮食,扑起身子就各自扑倒了两个扛粮食的人,跟他们扭打了起来。
那群人分工很明确,我爹娘跟人打了起来,我又是个小孩子,没人去管粮食,其他的几个人扛起粮食就跑没影了,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群人瞬间就没了,就剩下两个人在跟我爹娘扭打。
看那两个人在打我爹和我娘,我赶紧跑过去帮我娘,跟我娘扭打的那个人看我是个小孩,刚开始没搭理我,我打了他好几下,他忍不了了,腾出一只手,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一巴掌就把我打躺到地上,打的我眼前都是黑的,疼得我哇哇直哭。
我爹听到我哭,赶紧跑过来保护我,跟他扭打的那个人趁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