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水大船屯怎么会不是水家的,这是你们水家的基业,我查过了,你们水家从来没有将船坞卖出去。”白绍杰以为对方是想提价。
“你放心,尽管开价,我白绍杰绝对不压价。”
“白少主,老夫……并不是为了要抬价,当初水家分家,横水大船屯已经分给水延则那一支的,我就算想卖给你,那也得延则同意。”水族长无奈地说。
白绍杰笑道,“都是水家的,你是族长,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水族长,重开海运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心中有数,我们可以合作,你们水家有造船的技术,你不想带着子子孙孙重返荣华富贵吗?”
想!做梦都想!
可是想了很多年,他都已经绝望了,放弃了。
“这……”水族长一脸为难。
他当初纵容水家其他旁支的人抢走嫡系一脉的田产店铺,还当众和水延则分家,立下船坞从此与他们无关,全由本家自负盈亏。
这个时候让他去跟水延则要回船坞,他觉得不太可能。
“水族长,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白绍杰问。
“不是我不想跟你合作,只是……水延则这个小子性子执拗,当年我就劝过他,把船坞转卖出去,还能换了银子偿还欠债,可他死守着船坞不肯答应。”
“我们……已经跟他分家了。”
水家族长已经是年过半百,他是经历过船坞最兴盛的时期,所以后来关闭海运,天河城所有船坞都惨败收场。
他也说为了自保,才跟本家割席。
白绍杰皱了皱眉,“你堂堂一族之长,还怕一个小子不听话。”
水族长讪笑几声,他并非本家嫡系,其实水家的族长本该是水延则。
是他振臂一呼,带领水家其他人将财产占为己有,这么多年,他们根本没管过水延则的死活。
让他去跟水延则要船坞,怕是要被打出去。
“这小子是不是水天游的儿子?”白绍杰问。
水族长尴尬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