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无清摇头说他长相和口音都不像水国人,怎么可能来自茫茫西海,定是在胡编乱造。楚小木知道解释不清楚,也就不再解释。
众人问到玄英时,他仍是闭目不理不睬,冷冷说道:“关你们屁事。”
余阿其打趣说道:“玄兄弟生就一副非凡之相,将来必成非凡之事。要是跟我们这些俗人打交道多了,只怕大大地损害前程。”
玄英既不辩驳也不解释,对众人的调侃只做不理会,早早地便缩在床上睡起了觉。
第二天一早,听到“咣咣咣”的敲锣声,那马姓监工打开奴舍,照常赶众生奴起床。
楚小木不待他过来查看,便从床上爬起,排队随众生奴出了奴舍。
一个姓孟的监工打量了他几眼,说道:“你小子倒还老实,往后会少吃些皮肉苦头。”
屋外朔风呼号,刀子似的风直往衣领、袖口里面钻,寒冷直透入五脏六腑。
楚小木粗略算了一下,这时节应该正是年末的季冬,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四处一望,只见自己所住的掘奴丁二舍位于一座黑色大石山的山腰上,顺着山坡一连数十上百间,有的奴舍紧紧相连,有的则相隔数丈十数丈远。
在前后监工的呵斥下,奴舍中都走出一队队衣衫褴褛、无精打采的生奴。众人额系红条、黑条或是绿条,却没有看见系有黄条的。
楚小木心想:“系黄条的是炼矿的生奴,应该是在山下某个地方。阿斗、小猛万一被分配成了炼奴,找起来倒麻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