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垣却丝毫不给祖大寿面子,厉声说:“祖总兵,若陛下不信任辽东诸将,便不会让尚书大人带来赏赐,更不会犒赏三军。
朝廷钱财来之不易,一份军饷一个兵,若出现大量空缺,既是贪污朝廷钱财,更是对辽东战场的不负责,祖总兵屡次违背都督命令,难道关宁铁骑内依然出现空缺?”
祖大寿面色难堪,不论关宁铁骑,还是各地驻兵,军马,账面数字和实际数字相差甚远,关键是笔糊涂账。
议调西兵二万五千,北兵一万八千,南兵二万一千,又关宁铁骑二千。
所谓关宁铁骑,仅有祖家的两千精锐骑兵,若让杨维垣详查,辽东的龌龊事将彻底暴露。
杨维垣见祖大寿不语,撤热打铁说:“本官前来辽东只为三件事儿,查兵丁,验战马,查私兵。”
顷刻,帐内气氛骤然紧张,祖大寿知道朱童蒙,杨维垣奔着私兵而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任由两人彻查,辽东将士受罚者不会少。
未等祖大寿出声,祖宽不服的说:“杨大人,陛下让袁都督负责辽东,辽南战事,派遣袁巡抚整顿辽东军务,现在又派遣大人前来查兵丁,验战马,查私兵,难道陛下对袁都督和袁巡抚的信任仅是嘴上说说。”
张存仁从旁附和质问:“没错,陛下何意?”
杨维垣面不改色,瞥了眼祖宽,张存仁反问:“你们询问陛下何意,本官还要代表陛下询问你们何意。
以前朝廷拖欠辽东将士军饷,辽东战事一团糟尚能情有可原,现在辽东将士军饷充足,结果诸位心里依然打着小算盘,难道认为非关宁铁骑不能守辽吗?”
嘶嘶嘶...
顷刻,客厅内气氛前所未有的凝肃。
祖大寿,祖宽,张存仁等,齐刷刷望向杨维垣,这厮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分明要揭开辽东诸将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