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回到自己的屋里,李延宁迫不及待地阅读起来。他看书快,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完,然后越看越觉得羞耻,这么让人夸真是受不了。
苏熠薇也在看,边看边道:“这文人定是深入百姓中采风,不然怎么知道你断案的细节,连判词都写得和你判的一样。”
李延宁想那判词可都贴在州衙公告栏上,根本不是秘密。有的文人觉得李延宁写的判词好,还抄下来当将来科考写判词的模板。
当初师爷跟他说,州衙外有很多文人在抄写公文时,李延宁觉得这有什么可抄的,随即想到他当年有沈辙教育,但是外面那些读书人,很多是没有老师教这些实用公文的写法。因此很多寒门或农家子在科考中的策问和论都写得有些假大空。
于是李延宁便让师爷将他断案后写的判词都找出来都贴出去,学子们若觉得这些判词和公文能帮到他们,多贴一些出去好了,反正本来就是给百姓看的。
李延宁忍着羞耻又继续看收服南部大陆那本,这本里面写的假了些,毕竟他们收服前期做的工作都没有公开,写书的文人又怎么会知道?
正因为他们不知道,便根据结果和百姓的只言片语开始杜撰。还真别说,这文人是有两把刷子的,起承转合写的非常精彩,脑补的细节和过程有些居然还真跟他们实际发生的对上了。
要不是知道他和华孟灏身边的人不会去写书,他都要怀疑这人潜伏在他们当中了。
苏熠薇边哭边看,道:“相公,你们收服南部大陆定是比话本写的还要艰难。你真没有受伤吗?”
李延宁下意识想捂手臂,这文人为了体现他的智勇双全,和华孟灏的英勇无畏,将两人都写受伤了还继续战斗,写得可歌可泣。只不过写李延宁伤在肩膀,写华孟灏伤在胸膛。
“没有,你看我肩膀哪有伤口,这就是文人的杜撰,不可信。”李延宁安慰道。
“真没有吗?他写得太逼真太好了,我都忍不住当真了。”
“写话本都需要夸张,不然怎么牵动读者的情绪,赚读者的钱?”
苏熠薇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这要是在连载中,我定然会抓心挠肺地等下一本。”
“大哥简直是赚钱奇才。”华朝第一个出版商诞生了!李延宁想大哥没考科举是对的,不能让科举禁锢了他活络的赚钱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