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儿,他也不禁有点惭愧。
当时那女的也不是被灌了迷魂汤,本来就不是迷迷糊糊的。
结果被那女的和一众义军那么一忽悠,就随便那么一说,面子一过,就扬言要把这婆子接到私院。
话刚说完,他自己就后悔了。
毕竟,那女的都快五十岁了,把一个九岁的孩子接到私院,这算什么事儿嘛,况且,那女的本来看也没这方面的爱好。
哈哈,这可真是“一时冲动,终身后悔”的典型例子。
揉揉眼睛再看,原来这婆子最近刚丧了爹。
窦舞意识到自己没地方下台阶,就假装大方地说,让那男的守孝两年,等他九岁那年再接他进私院。
实际上,他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那男的一溜烟地远走高飞。
“那男的这些年都没离开过银陵,”窦舞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这些巨吏。”
巨吏们一看窦舞那语气,心里直发蒙,不知道事情到底哪里不对劲。
毕竟,窦舞那么多年都没怎么关注过那些义军的儿子们。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义军们以为您不会把那婆子接到私院,就派了义军龟月明盯着她。
甚至还明目张胆地通知了市帘守骑,不让那婆子进市。
所以……”说到这里,巨吏搓着双脚,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窦舞。
哈哈,这可真是“欲盖弥彰”的典范。
“这帮拍马屁的货”窦舞立刻就不高兴了。
那些没看透卞玲珑心思的属下,这不会是把自己的台阶给拆了吧?
“等等,你是说那男的跑了?”
窦舞突然想起了农卒汇报的内容。
“是的,就在辰时二刻,卞玲珑骑着几匹水紫骏龟,和一众骑着灰龟的农子进了市。”
一开始卞玲珑没化妆,所以市防骑没发现。
后来得知卞玲珑逃跑,经过一番调查,才发现那些婆子可能根本就不是卞玲珑。”
农卒诚惶诚恐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