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们心都挺安分的,所以西府在任命管事的时候,也会划几条底线。
只要管事不越过这条底线,那女的我就不会深究。
私底下做点啥,我也不会太计较。
“不过,一旦西府发现某个管事的赚钱手段,那女的我就还是西府,也不能强行抢他的饭碗。
但如果这些赚钱手段已经被某个管事分走了,西府就算不高兴,也没办法。
“毕竟,那女的我也不是什么都想要,这些赚钱途径是靠我的工坊才能实现的,不算是我抢来的小屁股,运输和管理之类的。
所以,比起那些只能看着,却吃不到的顶保镖,那女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不会去吃拍汤酒,也不会不满足。”
“得注意啊,刘盈,要是那女的你去抢了管事们的饭碗,跟他们硬碰硬,结果可能就是这些管事全跑光,连顶保镖里都没人愿意接这个保命的工作。
这样一来,工坊里的混乱可能连小猫小狗都处理不了,甚至可能被那些管事们给吞并了。”
“要是管事们兢兢业业,守规矩,不贪不占,西府难道就不会有被他们‘耳光’的时候?”
刘盈一脸认真地说。
“之前说过,忠诚是靠主子的恩宠维系的。
一旦主子寿终正寝,新主子要是看不上那女的,顶面上的义军们早就等着把那女的推上管事的位置了。”
“说到底,管事的位置就那么几个,看着像香饽饽,但实际上没那么多义军能分一杯羹。
保住自己的位置,可是一门大学问。”
“那些世府,就像扎根在饶华春这片土地上,延续万千年都不衰。
你以为他们就靠府传的智慧和舞艺就能做到这一点?”
“想当官的多了去了,但能当官的没那么多。
那他们怎么保住自己的官位,甚至更进一步呢?”
“交际应酬,说白了就是互相拉拢,互相挤兑。
不在明面上打起来,却在暗地里掀起一场比真刀真枪还惨烈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