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彧可没有给崔侍郎解释的意思,他微微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刚才说过了,萧朔留下来的残部势力,可能和萧朔一条心,也可能不是一条心,一条心的残部势力,只需盖庙进香,便能引蛇出洞。”
“碍于陛下的声誉,那些虾兵蟹将引出来,可以先招安,再看他们的表现判定生死,假如有人执迷不悟,以他起床时先睁开双眼为理由定罪,也不是不可。”
百官麻了:谁起床时不是先睁开双眼?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手段阴毒但甚是好用啊!
招安的是陛下恩德,定罪的换朝臣背锅,两全其美!
只有脑子不太灵活的残部势力受伤的条件达成了!
就连萧九龄想到这个定罪的理由,也无语了片刻,回过神来,只能称赞程彧。
“爱卿果真是思虑周全,只是,这个手段只能对付一条心的虾兵蟹将,剩余的那些人呢?”
她又看向了崔侍郎。
如今的崔侍郎,早已被程彧的“起床定罪论”惊呆了。
没等程彧接着往下说,他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回过神来,他不停地给女婿等人使眼色:赶紧制止程彧!
然而。
已经晚了。
程彧发现大家对他的“起床定罪论”没有异议,知道满朝的文武百官,在阴谋诡计这方面的下限,被自己拉低了许多。
继续他的重拳出击。
“对于那些不是一条心的领头鱼,我建议,这个庙先不用盖。”
啊?!
刚想到说辞,打算制止程彧的成朗,错愕不已。
崔侍郎也是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明就里地盯着程彧的背影。
怎么程彧也学他一样自打耳光?
难道说,程彧根本不可能想出把所有残部势力一网打尽的方法,只想到抓住那些虾兵蟹将的方法,故布迷阵恐吓他?
想到这里,崔侍郎顿时火冒三丈,觉得被戏耍了。
“程御史!刚才说盖庙的是你,如今说不盖庙的也是你!”
刚才还要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崔侍郎,突然感觉自己进一步,就能让程彧骑虎难下。
为了给方才自打耳光的事挽尊,也为了不让程彧提出卖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