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学嵩什么正事还没提,先被扣了一顶大帽子,憋了一肚子气。他用眼神狠狠瞪着季云起,可三秒过后,季云起又在本子上写道:“同日,第三皇子高学嵩用眼神暗示特派书记官,意在威胁。”
江虞歌看着这有如神来之笔的记录,也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太牛了……
难道这就是语言的魅力吗!
“江虞歌,你说句话啊。”
江虞歌摸了摸鼻子,还没开口,只见季云起碧绿的眸子只是轻微的抬了一下,江虞歌立刻摆手。
她指着高学嵩义正言辞的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哼。”
季云起合上本子,扭头,马尾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
江虞歌拍了拍胸膛,坐在了高学嵩对面。
两军师架在高学嵩两边,姬元英给江虞歌倒水,盛初一给江虞歌捶背。一时间,二人的待遇对比的很是惨烈。
“江虞歌我是真的要帮你。”高学嵩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这是我的诚意。”
黄昏之时,高学嵩面容轻快地离开了元帅府。
四人围着u盘东看西看,霍期年轻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霍期年摇头,他支支吾吾看着江虞歌,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
但是江虞歌一向很有耐心。
“现在没人了。”
霍期年深吸一口气,“应子期死了。”
江虞歌的心弦似乎被谁撩拨一下,她的脑海里浮现着那个与霍期年有三四分相似的少年来。
死亡这个词,对于现在的江虞歌来说过于陌生。让她感到无力,因为好似只有她一个人停留在了五年前。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
门被“砰”一声打开,六个人稀稀拉拉堆成一团。
盛初一和姬元英在最下面,要不是少爷的金毛过于出众,江虞歌都看不见他。
眼镜和姚东升在第二层,可怜了眼镜的羽毛扇,现在毛都被压秃了。
最上面的是季云起,他的马尾有些乱,岳京津操纵着轮椅,把季云起从人堆里拉了出来。
“别动!”
话音刚落,书架如同多骨诺米塔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
这下好了,别说岳京津了,就连江虞歌和霍期年都没能幸免,全部被埋在了书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