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陈本虚的证书，拿在手上，一本正经地，翻过来复过去看。看得拿着茶杯的陈本虚，都不敢再喝下去了。人也愕然在了那儿。

室内的空气，似乎僵在了那里有好久。他才双手握住那获奖证书，抬起眼看着陈本虚，又有顷了，才一字一句地，开始问道：

“陈本虚同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能够正面回答。”

看着他那从头到尾，一本正经模样，陈本虚倒是差一点，就要笑出了声，是啊，写剧本，有人无视。写小说，有人质疑。

现在得了一个奖，看样子，又有人，来质疑了。我的个天老爷。于是赶快说：

“那你就问吧。”

他一只手拿着获奖证书，轻轻地摇了摇，眼睛定定的盯着陈本虚：

“你这个小说《清清沱江水》，获得第三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是真的吗？”

“肯定是真的？”

“你是在哪里，领的奖？”

“是在人民大会堂领的。”

“有照片吗？”

“没有。”

“那为什么没有照片。”

“有个通知，领照片要钱。我当时想调动，要养家，要糊口。花了一些钱。领奖费用，都是自己出的。所以没有去拿。”

“记得是哪个，帮你颁的奖。”

“是个姓杨的。不过不好意思，那个人物太大了。不敢说他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