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我....”我喉咙里感觉拍着东西,根本就说不下去了。让我说出‘青姐,没你我也睡得着‘,说实话我宁愿继续无差别炸死宋省所有人。
柳青看到我这副模样,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想要说的话,她不无得意的撇撇嘴,然后用她食指挑起我下巴,“青姐走了,玩得开心点...(压低声音)不过青姐提醒你一句话,你可记住了。宋省不是她张玉莹当嫁妆赏给你的。是咱们抢来的,记住了吗?”
我还来不及点头,就看到柳青被安娜拽走了。此时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刚想过去再和安娜说两句什么,我这位原配居然已经扶着柳青走出了好远,而我也只听到安娜随口说了句,“老武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去陪新娘子。”
轻轻转动着那柄古铜色的门把,当门微微开出一条缝隙我就看到我的新娘,用那双被白色蕾丝连袖手套包裹的小手轻轻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然后用一种极其敏捷的动作整理了一下自己头纱,最后才深吸一口气并且屏息凝神的闭上了眼睛。虽然我只是开了条门缝,但她嘴角泛起的那幸福的微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调整了一下状态,试图从刚刚的自责中走出来,我既然答应了娶她,不应该用冷暴力虐待她。至于别的女人开不开心,那是我的错误,也不是她应该承担的。
“雯岚?”我试着呼唤她过去的网名,那声音很轻,我真的害怕,会让这个因为太过紧张,以至于紧张的胸口剧烈起伏的女孩心情悄悄舒缓一些。
可‘雯岚‘这两个字刚一出口,她就像是瞬间打开了记忆的水闸,只见她激动睁开那双噙着泪的双眼,看了我好久,“是梦...不...是...是您啊,不好意思,我....”
我听得出她想喊我过去的网名——梦清,或者干脆像是过去语音的时候一样娇滴滴喊一句‘梦清哥哥‘。可她还是把那句梦清哥哥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原因无他,她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儿子,那个孩子叫赵梦清,她给赵连生的那个儿子。
“陛...陛下...”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我的张玉洁,直接喊出了一句陛下后,她自己似乎都因为自己这句陛下懊悔的闭上了眼睛。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因为太过紧张而暗自懊悔不已的新娘子,她就那么低着头即使是雪白的头纱已经顺着她双鬓散落下来,却依旧无法遮住她脸颊上的酡红。不过‘陛下‘这词儿整得够刺激啊,末世前的我虽然受过系统化的心理学相关知识的培训,也知道夫妻中男性更加沉醉于一种强势的地位。可真真正正听到陛下这个词,太刺激了。
那声‘陛下‘惊到我了,之前我真的很好奇荆楚省那个周原礼是不是有病,为什么会在末世这种民智已开的世界称帝。可这一声‘陛下‘来得太爽,太踏实了。在这混乱的末世,任何人都有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这称呼也就听自己老婆喊喊就行了,再听她这么娇滴滴的叫‘陛下‘,恐怕我武廿无真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缓缓坐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雪白的床单上已经被安娜和王美芳铺满了花瓣。我在柔和的灯光下,打量着她那修长脖颈的优美曲线,她也是害羞的转过头去还轻轻地拉着自己的头纱盖住自己的脖子。
“你别看了,你那眼睛太吓人了。”她就那么低着头,用手按住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我借助着昏黄的灯光,看着她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脖颈,那光洁细腻的肌肤。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双满是牡丹花纹身的手臂。曾几何时她的叛逆和任性让我一回到宿舍就回想拿出手机问一句她在干嘛。我也记得,她那次奔波一千公里来金大找我后小旅馆床单上的那团落红。
“玉洁,你别担心。”说到这里的我已经将唇印在她的肩膀,看着剧烈跳动的睫毛,我在她耳边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