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眼疾手快地动起手术。
在麻药的作用下,祝盟那根紧绷的痛觉神经反倒松懈下来。
手术刀子捅在肉里,虽然还是会有钝痛的感觉,但比之前的剧烈撕扯感好多了。
“当”的一声脆响,一个子弹头掉进盘子里。
祝盟捏起那个子弹头,半眯着眼,观察起来。
尖长梭形的子弹,一看就是米菌制式。
通过这枚子弹,祝盟发散思维,想起之前被她收入手账的那几柄单兵步枪。
那些枪,看起来也是米菌的制式配枪。既然能够得到这种装备,要么通过偷渡,让这批装备入境,要么是内部人员有人反水。
那么这次的这群人,是否和圣火教有什么关系,祝盟又不确定了。
她对圣火教的印象和记忆,大多数还是来自上一世,在新闻中的零星报道和最后的公开直播处决。
而她两世唯一与圣火教都有交集的一次接触,就是那一晚圣火教来山上作乱那一次。
区别只在于,前一世她们家确实没什么好抢的,而这一世,祝盟帮石破军抓住了那个作乱的首脑。
但无论如何,她记忆中也并没有那双眼睛的任何印象。
是她的存在,改变了事情的走向吗。
思绪渐渐飘远,祝盟只感觉,医生一边在她的伤口上打结,一边对站在一旁的梁阙嘱咐着什么。
无影灯被关闭,意识朦胧之间,祝盟感觉自己被轻轻抱起,然后稳稳停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之间。
她用左手推了一下,她想说她可以自己走路。
她以为自己用了很大力气,可是那个坚实的胸膛却纹丝未动。她以为自己拒绝得很大声,事实上她此刻的声音落在梁阙耳里,却需要他俯下身来听。
“你说什么,胳膊很疼吗?”
当梁阙低下头,侧耳附在祝盟的唇边时,甚至能感到濡湿的气息对着他耳边吹拂,那深深的痒意让他的耳廓倏地曙红一片。
祝盟呢喃的声音落在梁阙耳中,却像一声低哑的呻吟。
这让梁阙的呼吸一窒,但他并没有放下怀中的人,反而手臂微微锁紧,大步往房间走去。
随着梁阙反脚踢上房门,再没有出来,这一幕幕落在梁绮的眼中,她只想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