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城外的战况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些冲入孪河城的骑兵们,即使已经下马改为徒步战斗,依然勇猛异常。面对这如暴风骤雨般猛烈的攻击,佛雷家族的军队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眨眼间便分崩离析、溃不成军。当史塔克的士兵们投入战斗后,佛雷家的阵线更是如雪崩一般彻底溃散开来,士兵们惊恐万分,纷纷四散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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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惊慌失措地跪伏在地,高举双手表示投降。然而,他们能否逃过一劫,完全取决于这场战争最后的胜者如何决断。对于佛雷家的士兵来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波顿的士兵,则绝无生路可言——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世人对叛徒的唾弃与憎恨总是最深切的。
北境的军队仍在继续清理战场,毫不留情地追杀着那些逃跑的敌人。而在另一边,卢斯·波顿和他所剩无几的残兵败将们,则狼狈不堪地退守到了孪河城东堡之内。
卢斯·波顿脸色铁青,阴沉着脸站在城墙之上,遥望着对岸那混乱不堪的景象,内心被深深的绝望所笼罩。他实在想不通,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就在这时,艾蒙·佛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脸上满是迷茫和困惑,开口问道:“我们失败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他乃是老瓦德的次子,由于迎娶了泰温公爵的妹妹吉娜·兰尼斯特,所以长期以来都在为凯岩城效力。而这次佛雷家族投靠君临城,他无疑起到了关键作用。
卢斯·波顿无可奈何地回答说:“还能怎样,唯有撤退罢了,继续待在此处唯有死路一条。等到罗柏彻底掌控了西堡,便轮到解决我们的时候了。”
艾蒙·佛雷面露愁容:“那么离开此地后,我们又能前往何处呢?”
卢斯·波顿嘴角泛起一丝冷嘲热讽的笑容:“目前仅有两条路径可供选择,其一是南下君临城投靠泰温。我们落得如此田地,皆因信任于他。倘若此刻他仍不肯施以援手,那么日后恐将无人再信他、支持他。”
艾蒙·佛雷追问道:“那第二条路又是什么呢?”
卢斯·波顿叹了一口气:“我要回北境,如今罗柏的主力部队损失惨重,西部地区经过铁民的肆虐也是元气大伤。罗柏应该没有足够的兵力来进攻恐怖堡,我在北方还有一支军队,还有和罗柏争锋的资本。”
艾蒙·佛雷犹豫了半晌,咬牙决定:“我会带领部分族人乘船南下,投奔泰温首相;而艾德温会率领剩下大部分的人跟你走,希望波顿大人能够收留,只要您能给佛雷家族一片繁衍生息的土地就好。作为回报,我会将在此地一半的财富交给您。”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艾德温是史伦提夫的长孙,在莱曼·佛雷死后,他就是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卢斯·波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愕之色,他从未料到艾蒙竟这般果敢决绝:“佛雷家族仍然愿意信任于我,实乃大幸之事。在此,我郑重立誓,必将与佛雷家族同舟共济、荣辱与共,确保其于北境占有举足轻重之地位。”此时此刻,卢斯·波顿不禁怦然心动——毕竟,佛雷家族所拥有的那一部分财富堪称丰厚至极。
既已达成协议,双方旋即迅速采取行动。原先驻守东堡的军队以及撤回城中之人总计约两千三百余众。对于人员及财产的分配亦进展神速,艾蒙率领三百名卫兵负责护卫多数老幼妇孺,登上船只顺流南下,一路沿着海岸线直奔君临而去。
其余众人则将城堡内尚可携带之物尽数打包收拾妥当,随后追随卢斯·波顿悄然撤离了孪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