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的时候是很爽，但是出完气之后，正愁着找不到阿卜杜拉，又因为被CIA开始报复施压的沙曼此刻确实有点焦头烂额，有种诸事不顺的感觉。

但是事情总在不经意间获得大的进展。

甚至可以说是扭转全局的突破。

沙曼音调略变，道：“就这样搞定了？你怎么搞定的，什么程度？”

高毅走进了关押阿卜杜拉的牢房，他看着依然在喘气的阿卜杜拉，低声道：“只要我挥动锤子，你的隐患就消除了，如果你想把他带回去，也是可以的。”

不是死的阿卜杜拉，是活的。

对高毅来说，要死的就是一锤子的事儿，要活的，就是稍微多等一会儿的事情。

但对于沙曼来说这个区别可太大了，天差地别。

沙曼颤声道：“如果可以的话，把他带给我……”

“好的，明白了。”

高毅看了看两边用三脚架固定的相机，突然道：“他们有完整的审讯记录。”

“嘶……哈……”

沙曼长长的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口气。

高毅低声道：“我给你一块儿带上。”

“好！很好！”

沙曼的语气重的快把手机压到地上了。

高毅满足的笑了笑，但就在这时，穆天文突然道：“大哥，大哥！”

高毅出了房间，然后他发现穆天文的表情似乎有点奇怪。

“怎么了？”

穆天文招手道：“伱过来一下。”

高毅只能暂时离开，他没有急着处置阿卜杜拉，却是走到了穆天文的身边。

穆天文低声道：“你打死的这个人，来头很大。”

“嗯，看着就像个有来头的。”

穆天文摇了摇头，低声道：“我问了一下，他们说这个家伙叫纳奥威。”

“你刚才说了。”

“CIA特别行动队的队长，01年一手组建了特别行动队，号称特勤之王，CIA之锋，中东刽子手，始终战斗在谍战第一线的CIA传奇，克格勃代号美国队长。”

伸手一指躺在地上的尸体，穆天文一脸木然的道：“看到他们的表情了吗，他们是知道这个人来历的，你看他们是不是都吓傻了。”

高毅呼了口气，道：“怪不得这么厉害，竟然一下打不死。”

穆天文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大哥……这是……帝国的骄傲，这是情报战线上的传奇，是CIA的尊严，也是美国的尊严，但他被你用锤子敲死了，大哥……”

高毅沉默了。

穆天文低声道：“CIA死了代表性的人物，想低调处理都不行了。”

这事儿，高毅扛不动了。

空中花园担不动。

沙曼也够呛，国防秘密行动局也够呛能承受CIA的怒火。

就CIA这种单位，确实会因为服从大局偶尔受辱，失败也是常有的，过去也就过去了。